三十、从“二杨”到“杨家将”
“二杨”名声的得来,并非因两人的惺惺相惜,而因其他武官都为了升迁,频繁调动,只有他们老哥俩在河北平原最为长久,加之他们都有善战的名声,于是,二人常常被人们相提并论,就有了“二杨”之说。
在河北平原,宋军一直处于守势,和强大的契丹军作战败多胜少。杨嗣、杨延昭也不能力挽狂澜。有一年,契丹人侵犯保州,杨嗣与杨延昭共同抵御,然而因为部队准备不足,被偷袭,士兵、马匹损失不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朝廷宽恕了他们。不久,由于杨嗣熟悉边防事务,任镇、定、高阳关三路后阵钤辖,后又做了定州副都部署。再看杨延昭,澶渊盟约后做到高阳关路副都部署。
这两位武官显然不适应当时文人统领的社会格局,老有露怯的时候。史载,杨嗣治理辖区,不太顾及细节小事,以至于城池损坏严重都没及时修补,后来朝廷派赵彬取代了他的职务。杨延昭也是如此,由于不擅处理政务,常常让品行不端的小官周正处理事务,结果经常出错,为此朝廷还给了他诫勉谈话。当然,对于二人的忠诚坚守还是应给予充分肯定。
后来,杨家将的故事渐渐丰满起来,“二杨”慢慢地被杨延昭三代取代。或许因为既然是故事,就需要有女性角色。杨业与佘太君、杨六郎与柴郡主、杨宗保与穆桂英成双成对,加上潜力股小将杨文广,杨家将的故事在添枝加叶中也就有了许多戏份,传到今天就分外精彩了。
说完“二杨”的故事,再说说两个宰相的故事。宋辽对峙时,有两个安次人同期为相——不过,一个在宋廷当朝,一个在辽国为官。这俩人,一是宋朝宰相吕端,一是辽国宰相韩延徽。
吕端,世代为官,其父亲和哥哥都受重用。吕端深得宋太宗的赏识与信赖,“吕端大事不糊涂”的评价,正是基于此。太宗放手使用吕端,造就了他的“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赞誉。
吕端做事沉稳、镇静、有器量、识大体,确实是个大才。后来,寇准升为参知政事。吕端请求让自己位居寇准之下,太宗马上授吕端为左谏议大夫,位在寇准之上。太宗信任吕端,常常在偏殿单独召见吕端,与其讨论大事。吕端经常讲:“吾直道而行,无所愧畏,风波之言不足虑也。”
吕端为官时,他的家乡安次已划入辽国。但在处理宋、辽边界纠纷时,他没有像寇准那样激进。可是看到许多臣僚对寇准有看法,说他锋芒太露时,吕端却为他极力辩护,说寇准敢于直言,是忠贞品质的体现,主张全力抗辽,也符合国家民族的根本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