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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拂面,芷澧兰香——记画家徐海

文章来源:大手笔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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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8-03-23 09:17:39
何妨吟啸且徐行——书画家徐海印象
 
癸巳之秋,余过长沙城东,侍恩师余先生德泉教授访“二馀堂”,见满室清雅,书画琳琅,得识画室主人徐海君。徐君面微黝,扎以长发,颇多文艺范。及与谈,于艺坛之事殊多莹澈不俗之见,不由不为之激赏再三,始信当代中青画坛,幸不乏读书者。余观其“二馀堂”匾额,初以为取意古贤“枕上、马上、厕上”之语,而步当代书坛泰斗、“三馀介居主”沈公鹏之后。君谓不然,二馀者,读书乃工作之馀,书画乃生活之馀,是故名之。相与会心一笑。
 
越明年,徐君言将择其近年精品结集刊行,以供同好,约为之序。余识君之初,即服膺其待人接物,深情一以贯之,后屡于圈中闻君素有豪侠仗义声名,蒙其盛情,安敢爽约。
 
夫书画者,抒情寄慨之介质,余向以为当以一“情”字为先,犹如作诗,需情动于中而发乎言,无情而率尔下笔,必难脱无病呻吟,如风尘之女,故作巧笑倩兮,终不免庸脂俗粉。是故,欲言书画,首言书画家其人,人品若卑下,画品必难以高拔,此格调之谓也。“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迅翁之言殊是。徐君出身科班,取法乎上,于书画一途,精耕数十载,其技法之深之高,似已不需我所赘言。然其每有所作,能情倾其间,反照本心,意在笔先,情注笔下,抒情达意,以传其道,此至为难能者也。
 
欲工画,先工书。若书法功力不逮,画必难工,盖书画同源,皆线条之艺术也。此不二之法,然惜乎当下艺坛,画家不工书者甚夥,此通病由来久矣。徐君有此认知,书画双修,互促互长,故能秀出。其书摒当下书坛屡见不鲜之甜腻、流媚一路,而能身居闹市,求诸山野荒途,此君之情性使然也。其书取法北碑,溯源魏晋,质朴厚重,奇崛不群,线条劲健,时见古趣。人言学书,宁丑勿媚,的是至论。徐君自觉弃媚俗一途,直追高古,于所谓主流之外另辟蹊径,下笔之初,便已脱俗气。
 
徐君之画,首重工笔人物,兼工带写。因其出身科班,学院之技法精到,观其画,线条、造型构图,无不森森然合乎法度。但于法度而外,徐君之工笔又非全囿于传统工笔,而下探八大等文人画境,欲趋合流之势。夫书画,神采为上,形质次之。观徐君所造诸多前贤名士,不惟其形质逼其,而能传笔下人物之高妙神采,如其所作《石兰同馨图》,尽得白石超逸之态,颇具清新风采,匠气尽除,爽人眼目。而其多途并举,合而用力,诸科兼擅,于花鸟画亦能轻松写意,达已之性情,别开生面,非寻常也。
 
近闻徐君有书店新张,真可谓痴书者。君能诗,工于文,每有画作,必自题二三隽语于其上,或清新,或幽默,或见智,俱能反照其心,画文相适,此于中青一代画坛,犹所难能者。其诸道并修,以当下时髦语名之,此综合实力也,徐君幸已得之。倘能于诗联赋等传统诗文一途,犹能稍所用力,技道再行精研,假以时日,必能秀出同侪。是所愿也。
 
东坡有词曰“何妨吟啸且徐行”,散淡中闪见性灵。余所识之汩罗徐海君,虽难及“苏海”大才之高旷绝尘,然其散淡闲适,颇类之,不斤斤于世俗及所谓圈中名位,即其一也,余据此引以为同道耳。同道徐君,何妨吟啸且徐行!
 
徐海,别署二馀堂,汨罗江畔出生的70后。湖南省美协连环画艺委会委员、长沙市美协国画艺委会委员、长沙市花鸟画家协会副主席、长沙市芙蓉区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工笔重彩画会会员、高级工程师、一级注册建造师。出版:画集《醉墨淋漓——徐海:人物卷》、《醉墨淋漓——徐海:花鸟卷》、连环画《少年毛泽东的故事》系列。
 
文化人在他所在的时光里,总是以学养、人格、人生品味为框架;也总是以修行、心性、创造为理想而为之追寻。生命的时序,艺术的空间,既在时代感觉之內,又在感觉之外,好的文化艺术家一定既是当下的,又是历史的。
 
徐海有着作一位优秀艺术家的特质,他以娱乐般的随性面对艺术,却以学术般的严谨面对娱闲。他无限景仰苏子瞻,因为他深知东坡心性所至之处皆是文章。因此,我们在徐海的作品里可读到他过人的严谨,也能体会到徐海特有的醇真、散淡、清新、野逸。
 
在他的画面和文字里,松风拂面,芷澧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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