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国戏曲学院、中国音乐学院、北京舞蹈学院、北京服装学院、上海音乐学院、星海音乐学院、西安美术学院、武汉音乐学院等八所艺术院校联合举办《艺术院校疫情防控思政公开课——责任使命担当》,九位专家将抗疫精神融入学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和思政课的课堂,激发青年大学生的时代责任感和使命感。
16日上午公开课在网络平台正式开讲,中国戏曲学院党委副书记徐超讲授《战疫逐梦书写新时代青春华章》。他说,今年适逢中国戏曲学院建校70周年,国戏学子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并传承着国戏精神。在他们身上,体现国戏的血脉传承,有着艺术家的筋骨和温度,更有着立志报国、承载国家未来希望的责任、使命与担当。
星海音乐学院党委副书记陈平讲授《生民之道,乐为大焉——主旋律歌曲创作》。他表示,音乐的教育意义可以概括为“生民之道,乐为大焉”,艺术教育工作者要运用思政课知识创作抗疫主旋律歌曲,要提升自我的道德素养和音乐素养,领悟音乐中所蕴含的道理。
据直播平台统计数据,16日上午有近23500人参与公开课,互动留言9100余条,公开课引发师生们的深入思考。
北京服装学院学生盛鑫洁在这次疫情中,自愿报名成为了志愿者,在福建为武汉的同胞们筹集捐款和医疗物资。她也看到不少与她同是“00后”的兄弟姐妹们,在抗疫前线挑起大梁。“少年初长成,羽翼渐丰,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也是我们后浪的担当。”
“通过老师们的讲授,我更加认识到音乐学习和思想政治学习有着紧密不可分割的联系。”中国音乐学院2019级音乐师范教育中心学生魏欣然说,《乐记》有云“德音谓之乐”,好的音乐抗疫作品一定是融入了主旋律、正能量的理念,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的力量。作为一名音乐学院的学生,提升音乐素养的同时,提升道德政治觉悟、心系国家是不可少的,只有这样由术上升到道,我们创作、演绎的作品才有根基,才能更能打动人心。
据悉,此次公开课由中国戏曲学院发起,授课团队由各领域的专家组成,采用网络直播形式。后续的课程中,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助理刘壮、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廖昌永等将从不同角度进行讲授。此次授课内容将作为北京市思政课高精尖创新中心的课程资源,为广大思政课教师提供鲜活的备课案例。(完)
我们承认地球上、自然界发生灾难的必然性,从总体上说是不可抗拒的,我们也许可以减轻它造成的损害,但第一你不可能让灾难不发生,第二灾难发生后你不可能让它完全不造成损害。既然如此,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灾难?我归纳了一下,大致有四种态度。
第一种是理智的态度。既然灾难是事实,躲避不了,那就只好受着,否则还能怎样?儒家就有这样一个观点,所谓尽人事而听天命。灾难属于天命,你只能顺从,在这个前提下,你可以尽人事。在减轻灾难的祸害上,人类不是无可作为的,我们可以提高预测技术,做好防灾准备,增强抗灾能力。荀子有一句话,我印象至深,经常用它来勉励自己。他说:“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就是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在自己能支配的事情上你要努力,而对于老天所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羡慕或责怪了。其实道家也赞成听天命,庄子说:“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对于你无法支配、无法改变的事情,你以平静的心态把它当作命运接受下来,这说明你的品德高到了极点。
这种观点也是西方有些哲学家所主张的,尤其是古罗马时期的斯多葛派,强调要顺从自然,对于自然所规定的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你要平静接受。灾难发生不发生,这是你支配不了的,但有一件事情你是能支配的:就是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灾难。如果你面对灾难做到不动心,仍然保持宁静的心情,那么这个宁静的心情是任何外界的力量都夺不走的,而且是唯一夺不走的东西,是你只要愿意就能做到的。在斯多葛派哲学家看来,面对灾难拥有一颗平静的心,这是很大的成就。
第二种态度我称它为伦理的态度,就是肯定苦难的精神价值。对于灾难、苦难,不只是顺从它的问题,还要通过它来获得精神上的提升。一方面,苦难可以让人对人生有更深刻的领悟。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说,一个人一辈子如果总是走运,没经历苦难,这样的人实际上就丧失了对生活的另一半的认识,这样的人是比较浅薄的。另一方面,苦难具有提升人的道德的价值。也是塞涅卡说的:灾难是美德的机会,真正重要的不是你承受了什么,而是你怎么承受的。灾难考验人,因此也就提供了一个机会:为了经受住考验,你必须提高自己。
肯定苦难的伦理价值,也是一些文学家的观点,最突出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说:“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怕我配不上我所受的苦难。”他的意思是说,承受大苦难需要人格上的伟大。
关于苦难的精神意义,我觉得讲得特别好的是一个叫弗兰克的奥地利心理学家。在二战期间,因为是犹太人,弗兰克被关进奥斯威辛集中营。我们都知道,进了奥斯威辛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事实上他的妻子、孩子、父母都在那个集中营死去了。他说他观察到,如果一个人在那种境况里看不到苦难有任何意义的话,这样的人很容易垮掉。遭受着种种不人道的折磨,同伴们不断被送进毒气室处死,看不到任何生还的希望:面对这样的苦难,人生还有没有意义?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弗兰克说,当时他有一个信念,就是以尊严的方式承受人生中这最后的苦难——这本身就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因为它证明了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这最后的苦难本身好像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酷刑和死亡——但是,你是以尊严的方式承受,还是以没有尊严的方式承受,却是完全不同的。以尊严的方式承受,这本身就是意义,证明了你仍然拥有精神自由,无论多么大的苦难也不能剥夺你的这个自由。同样道理,在自然灾难面前,在地震面前,人没有拒绝的自由,但是人仍然拥有一种精神自由:就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来承受这个灾难。
第三种是审美的态度。在中国哲学里,庄子是一个代表。在庄子看来,人类在自然界中的地位很渺小,就像是一石一木在大山中,但他认为,人可以靠一种精神自由的境界来超越这种渺小,超越人作为自然物所受的限制。他讲齐生死,讲逍遥游,倡导与造物者游、与天地精神相往来这样一种大自由境界,把小我化入到宇宙的大我中去,进入了这个境界,你的小我所遭受的限制和苦难就都不在话下了。
在西方哲学里,尼采可以算是审美态度的一个代表。他也认为,大自然对生命丝毫不仁慈、不怜悯,不断创造出个体生命又不断地把它们毁灭掉,对于个体生命来说,人生本质上是痛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提出酒神精神,基本意思是要摆脱个体生命的眼光,站在宇宙大我的立场上来看生命现象。这样你就会感觉到,大自然在那里不断地创造又毁灭,就像艺术家在创造和毁灭自己的作品一样,是在玩审美的游戏。你领悟到了这些,也就超越作为个体生命的那种痛苦了。他的这个思路和庄子有共同之处,就是超越个体生命,把小我化入大我,不同的是庄子偏于静,强调无为,尼采偏于动,强调创造。
第四种是宗教的态度。大多数宗教都强调人的精神性的独立与强大,认为它是灾难、苦难、痛苦所伤害不到的。区别在于对其本质和获得它的途径,比如佛教把它叫做佛性或清净心,通过觉悟得以显现;基督教把它叫做灵魂,通过信仰得以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