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人马
刘秀道:“时势如棋局。胸怀全局,方能高瞻远瞩,化险为夷。如今豪杰并起,凡反莽讨贼者皆为我友,为虎作伥者皆为我敌。就宗室子弟而论,贤愚不肖也不相同:徐乡侯刘快起兵讨莽;胶东王刘殷却助纣为虐,帮助王莽讨伐自己的亲兄弟邀功希荣。当此兵戈扰攘之时,英雄莫问出处。高帝起自泗水亭长,亦布衣也。麾下功臣,不乏草莽之士,终成我大汉二百余载基业。我观新市、下江、平林军中胸怀大志、腹有良谋之人不少;不然何以拥众数万,纵横荆楚,连破州郡?能够与之联络不失为上策。至于各位叔父担忧,志不相同,难于为谋’,不无道理。但目下看来,吾与彼大敌均为莽贼,合则两利。他日利义相同则相合,不同则分道扬镳也未为迟。想当年高帝和项王不也是如此吗?”众人齐声称是,刘良、刘歙等人连连颔首。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
刘縯当日修书数封,命刘嘉为使,即刻动身,前去联络新市、下江、平林三路人马。刘嘉先到蟒川卧虎山见过王匡、王凤、马武等人。三人看了刘縯的书信,齐声道:“伯升和文叔相约,我等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山寨中早已乏粮,将士枵腹临阵,怎能克敌制胜?连年荒旱,百里之内百姓家家无粮;有粮的大户人家不是躲进县城,便是修筑堡坞,深沟高墙自守,打粮实属不易。前几日几路弟兄下山打粮,几乎都是空手回来。像这样,弟兄们下了山,不要说打仗,恐怕闻风便作鸟兽散去,如何是好?”刘嘉道:“诸位放心。粮草之事,伯升和文叔早已安排好了。弟兄们下山到了舂陵,兵合一处,将为一家,粮秣供应不用发愁。有舂陵子弟吃的,自然不会让新市兵中弟兄饿肚子;舂陵兵吃稠的,不会让新市兵喝稀的;舂陵兵吃好的,断不会让新市兵吃孬的。各位知道,这几年蒙上苍眷顾,白水乡收成比各处都好,伯升积草囤粮已非一日,等的就是这一天。军粮不成问题。”
王匡、王凤等人正为军粮发愁,听刘嘉如此一说,心中大喜,当即答应立即下山和舂陵兵会合。马武道:“众人拾柴火焰高。伯升既然有意联兵大举,我们何不邀约平林、下江两支人马共同举事?”刘嘉道:“伯升正有此意。子张若肯相助,和我一道前往平林如何?”王匡、王凤道:“陈牧、廖湛二位兄弟自从上次合兵攻打随州失利,就再也不曾见面,彼此似有诸多误会。马兄此去多多致意,代为问好。以便来日同执矛戈,并马驰驱。”马武道:“谨遵二位哥哥将令,见了陈廖二位,我多加劝谕。”当日拜别王匡、王凤,和刘嘉前往平林。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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