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有一亩地,种满了向日葵,干旱造成了向日葵苗的参差不齐。有的高高地挺着腰身,好像其成长过程一帆风顺;有的弱不禁风,矮矮的,典型的营养不良,风一刮,就要倒的样子。不过,细细的向日葵秆很坚韧,挺立着,还在用尽力气求得一线生机。
向日葵美景,蓝天,太阳构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其中所蕴涵的深意不言而喻。向阳,以一颗澎湃的热心,不休不止,这是满满的正能量。无论你的人生遭遇过什么,看到这一亩高矮参差不齐,却齐刷刷地追逐着阳光的向日葵,总会从中领悟到什么,最起码,你会被一棵细长瘦弱的向日葵感染,它深陷在又粗又壮的向日葵的包围之中,可是,这并不影响它执着地追求阳光。
梵高的名画《向日葵》流传至今,我想,不仅仅是因为高超的技法。如果你能体会向日葵被赋予的希望和追求阳光的精神。那么,这一亩葵花田会在心里放得更大。
1934年6月19日,《朝报》副刊又起波澜,刊出了陆印全的一封来信,说6月15日《否认曾见丁玲的一封信》竟然出自假陆印全之手,让真陆印全“不胜骇异”。
信中写道:“刻见贵报载有否认曾见丁玲之一信,下署鄙人姓名,不胜骇异。窃鄙人未写过此信,想为别人所冒名,鄙人书札,向以私章为凭。兹特来书,请于贵报副刊栏内,予以更正,曷胜铭感。”
这封信的前面还有一则编者写的《更正之更正》,一并录出:“十三日本刊载常任侠君报告丁玲女士消息一则,越日即有陆印全君来函更正,否认曾见丁玲,所用信封为国府参军处者。常君文中,仅称同行有一印泉,并未涉及陆印全君,而陆君起辩之语气甚为肯定,编者虽觉茫然,顾仍以此函付刊。不意‘四五花洞’愈唱愈奇,今日又获一陆印全君之来函(系中国文艺社信封,外书中央大学字样),竟否认前函出彼手笔,究竟此中有无其他玩艺,而亲见丁玲之说,真相如何,编者如入谜市,更觉索解不得。惟愿常任侠君,速以谜底见告,而不必更有第三号之陆印全君,为二度更正之更正,幸甚。”
编者注意到,上回陆印全用的是国府参军处的信笺,这回陆印全用的是中国文艺社信封,外书中央大学字样。一个是政界兼军界,一个是学界兼文艺界,都叫陆印全(而常任侠称作印泉)。这两个人都知道常任侠所说的印泉,就是陆印全,这点没有疑问。
现在,学界兼文艺界陆印全否认前函出自他的手笔。换句话说,就是真的陆印全发现了有人在假冒自己的名字混淆事实。
为什么会有人试图把见到丁玲之事的水搅浑,而又露出马脚来了呢?
国民政府参军处,1928年10月成立。设参军长一人,特任,秉承国民政府主席之命,指挥监督所属参军,掌理国民政府典礼、总务及宣达命令、承转军事报告事项。很明显,学界兼文艺界的陆印全是没有这样的信笺的。究其原因,丁玲的消息一直并不为外界所知,现在忽然曝光,使得中统负责软禁丁玲的人无法交代,只得冒充陆印全来个“辟谣”,但还是不小心露出破绽,被编辑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