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遇阻
梁丘赐道:“事情迫在眉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你我三人身家性命,不可犹豫。以在下愚见,立刻捉拿张舜、李通等人,封锁校场,关闭城门,盘查所有应募参加殿最之人。”
甄阜道:“如此甚好。那就烦劳梁大人亲自去捉拿李通弟兄及其家人;严大人和岑彭捉拿张舜及其同党;下官分派人手把守城门。事情紧迫分头见机行事吧。”
将台上观礼的官员,见三位主官到帅帐私议不出,人人惊愕,纷纷猜测;将台下等待检阅、操演阵法的将士和参加殿最的材官,也焦躁起来。正在这时,只听中军校尉高声传呼:“左营兵曹张舜、五官岑彭听令:二将进帐,都尉有事相商!”张舜不虞有他,奉命登上将台,甫到帐前即被拿下。岑彭进帐,梁丘赐道:“事起仓促,来不及给将军细说了。将军立即把校场各门落锁,严禁出入,有敢擅闯者杀无赦!”岑彭得令,连忙去了。梁丘赐转身对严悦说:“借重大人,亲带中军卫队到校场弹压,有异动不轨者立即捉拿,胆敢顽抗,杀无赦!”严悦领命而去。接着,太守甄阜走到将台前边,高声说道:“众将士少安毋躁,倾接密报,有不逞之徒欲借秋操殿最之机图谋不轨。为首之人已遭擒获。余党恐怕混迹营伍,藏身校场。现在听本官将令:众将士各归营伍,秋操大典俟择日举行。”
台下登时大乱,有人立归营伍;有人犹豫观望;有人鼓噪起来,大声质问:“朝廷秋操比武,怎么能说改期就改期?我等一年一望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为国家出力报效的机会,怎么说取消就取消?说不定是哪个狗官借故弄权也未可知。既说有叛贼逆党藏匿校场,就请当众指给大家看看!”说着就有人涌向将台。贾复、吴汉等人聚在一起商议道:“看起来事情已经败露,李大哥恐怕自身难保。不要再等午时号炮了。事在燃眉,我等不能坐以待毙。不如趁乱杀上将台,劫持观礼官员,再做计议。”于是各亮兵刃冲向将台。
严悦远远看见吴汉、贾复等人手持刀枪冲向将台,急忙带领中军卫队前来阻拦。甄阜指挥校尉,调集兵马保护众官员离开校场。众多将士各归营伍,校场内剩下的多半是张舜等人秘密联络准备举义的人。于是,甄阜下令,把这些人围在核心,调集弓箭手,一一射杀。一时间,箭如飞蝗,不少人中箭倒地。吴汉见事不可为,高声叫道:“诸君不可恋战,我来断后,各位快离校场!”于是拍马如飞,杀向严悦。贾复、陈俊、任光,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奔往校场门口。严悦见吴汉所向披靡,连忙舞刀来迎。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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