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3日晚,四川省宜宾市,屏山县中都镇龙潭村。vvv大手笔网—中国第一文化门户网站
听邻居说母亲家里没有人回应,44岁的袁英才来到母亲家。在推开母亲家厨房门的那一刻,她惊呆了,母亲、哥哥和侄子三人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凶手是同村35岁的康某兵,据袁家说,事发后,康某兵去公安机关自首。
袁英才说,早在去年冬天,康某兵就屡次威胁要杀掉哥哥,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
村民杀了一家三口
屏山县中都镇龙潭村坐落在一片山上。
沿山路向上,坐在车里的袁英才突然落泪了,她指着远处可见的一片新坟地,“我的妈妈、哥哥和侄子就葬在那里。”
一家人至今都无法面对这突来的灾难,好好的一家三口人,在那个夜晚被村民残忍杀害。
武朝英
袁英才的母亲武朝英今年74岁,老人身体硬朗,还可以下地种田,武朝英有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老人和54岁的儿子袁英明及16岁的小孙子袁才云生活在一起,袁英明的爱人在成都工作,大儿子袁平在深圳打工。
2020年5月23日。
当天下午,袁英明和在成都上班的妻子通了几次电话,沟通为儿子袁才云买鞋的事情,当时一切正常。
晚上9点多,袁英明的妻子再给他打电话时,发现电话和微信都无人接听,妻子随即电话通知了袁英明的邻居,让其帮忙看看家里的情况。
大约10点,袁英明的邻居来到袁英才家,“邻居说哥哥家里没人开门,但是房厅的灯是开着的,邻居没敢进去。”
袁英才与哥哥家相距只有几百米,她立刻出门,22:05,她来到了哥哥家门口。袁英明家的临街一侧有一个房厅,进去是三间房,房厅旁边是一间厨房。“当时房厅的门开着,但厨房门关着。”袁英才推开厨房的门,一下子惊呆了。
“我的妈妈、二哥和侄子都倒在小饭桌旁边的地上,我感觉当时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事发之前他们应该正在吃饭,碗筷还在小饭桌上。”袁英才被吓坏了,随即叫来村民一起报了警。
“凶手事发后就自首了。”袁英才说,她被叫去公安做笔录时获悉凶手就是同村的康某兵,事发之后,警察封锁了现场,对尸体进行了尸检,但尸检结果没有告知家属。
记者就此案件联系了当地公安部门,宜宾市公安局屏山县公安局政治处主任庄先生介绍,康某兵已经自首,目前案件正在侦办过程中。
杀人是因为几颗酸梅树?
袁英才介绍,康某兵是同村的邻居,住在她家隔壁,距离二哥袁英明家也不远,康某兵今年35岁,他的家中有母亲和继父,一个多月前,康某兵和妻子到附近的镇上做快递生意,6岁的孩子交给母亲照顾,康某兵隔几天会回家看看。
“我们家和康家紧挨着,但就是邻居的关系,走动不大,以前没有矛盾。”袁英才说。
中都镇龙潭村有6个队,袁英明是其中的一个队长,同时也是护林员。
去年冬天的一天,袁英明在村口处理工作,35岁的康某兵骑着车来到袁英明面前,“他对我哥哥说,我哥哥弄死了他的几颗酸梅树,他要杀了我哥哥,我哥说没有。”袁英才说,哥哥和他提起过此事。
袁英才表示,哥哥家的田地距离康某兵家的田地有20分钟的步行距离,怎么可能去康某兵家的地里弄死几颗酸梅树,家人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但是,从那之后,康某兵屡次威胁袁英明,还和村民说起过要杀了袁英明。
村民绍大姐说,一次种地的时候听见康某兵和袁英明吵了起来,康某兵说要杀死袁英明,因为袁英明弄死了他的树,“清明节那天聊天时听康的母亲说树是康自己浇肥浇多了,还要怪这个怪那个,当时好几个人听见他妈妈说的。”
村民李大娘也透露,康某兵经常说威胁别人的话,还曾经打过一个村民,李大娘曾听袁英明谈起过康某兵威胁他的事情。
袁英才亲耳听过康某兵威胁哥哥,“有一次听见他对我哥哥说,给他1万块钱,他说我哥哥是队长,工资是国家给的,护林员也有工资,我哥哥说没有多少钱,他就说,好吧,等着。”
……
袁英明的大儿子袁平在外打工,春节期间回家过年,感觉到了一些不同,“以前康某兵看见我爸爸还会上前逗一下,像哥们一样,也会和我打招呼,可春节看见他,他都像不认识我一样。”袁平说,当时他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向父亲过问此事。
袁英明一家人虽然有些担心,但没想到,5月23日晚上,康某兵真的杀了他们一家三口。
凶手曾经坐过牢
康某兵的家在袁英才家隔壁,5月30日,记者来到康某兵的家中。
康某兵的房间
康某兵的母亲,55岁的危光珍和爱人陈某坐在椅子上,屋子里很安静。康某兵的家是一栋二层小楼,一楼的两个房间是危光珍和爱人居住,二楼是康某兵的房间,康某兵的被子还没有叠,梳妆台上摆放着他妻子的照片,杂物随意堆放在房间里。
康某兵的母亲和继父
危光珍说,康某兵在家里很少说话,但她听村民说起过,康某兵到处去说袁英明弄死了他的树,“不知道树怎么死的,跟他们家没关系。”危光珍表示,他曾经劝过儿子不要到处乱说,康某兵不听劝,她也没想到儿子会杀人。
危光珍透露,几年前,康某兵在深圳打工被抓捕过,“他在深圳做保安,和保安队长一起值班,小区有辆摩托车,两个人就商量着把车卖了一人一半,结果保安队长自己私吞了,他就把保安打了,打成轻伤。”危光珍说。
康某兵和爱人在深圳打工时认识,有了孩子后,一家人回到龙潭村生活,几年来,危光珍和老伴靠种地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他可能在监狱被打了,回来后有点不正常,晚上睡不好觉,整天什么都不干,玩手机。”危光珍说,她曾向村里申请经费带儿子去做精神鉴定,但村官表示没有这样的资金,便没有就医。
大约一个多月前,康某兵和妻子到附近的镇上去做快递生意,儿子交给危光珍照顾。
危光珍说,事发当天上午,她和老伴去了爱人的老家,当时儿子没有在家,当天晚上,她接到袁家的电话,说康某兵杀了人,随即赶回家中。
“第二天看见公安带着儿子回来,可能是做调查,现场封锁了,我没和儿子近距离说话。”危光珍说,从事发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儿子。事发后,康某兵的妻子带着儿子在外,至今没有回来过。
“他做错了。”危光珍说,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杀袁家人,两家人之前没有什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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