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笔下的文字有种不提供解释的独断,它们弥补了我本身缺乏的坚硬,掩盖了我自身流淌着的柔软。我应该爱护它们,给它们穿上合适的外衣。它们应该忘却使命,如它们本身一样自如舒展。
画画于我来讲,是把文字里未尽的部分画进画里,是我精神状态的再现。与它们对视很难,它们是我的另一部分,是我的某些重要时刻,有时还是我想要了解或正在了解的东西,并无成形的观点或主张。所以我拒绝任何形式的命题作画。即使我乐于遂人所愿,然力不能及,我会有压力。
近来习惯于用线条作画。线条简洁,但不失丰富。它意味着方向、路径和所持有的态度。它是我触角的延伸,是另一种抵达。线条有很强的表现力,它的多样性太迷人。它直接、积极、主动,我则越来越享受这个过程。
线条不仅仅是延伸、发散、绕环,也不仅仅是思考。艺术从来不仅仅作为艺术而存在,它不免会背负一些义务,定会有艺术以外的东西影响它、丰富它,使它深刻化、复杂化。当然,人们也可以对它包含的一切视而不见,不能说这是错的,但起码是不诚实的。
作品里没有谎言,每件作品都是赤诚的。时间过得那样快,现在不在,伸出手去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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