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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点儿艺术前天
时间开始了,我们离未来还有多远?
上周末,“时间开始了——2019乌镇当代艺术邀请展”开展,来自23个国家和地区的60个/组艺术家展出了近百件作品。
参展艺术家不乏国际知名的安尼施·卡普尔、妹岛和世等,也有先锋的青年艺术家,共同呈现一个动态、活跃的当代艺术系统。
艺术展由主题展和青年展组成,主题展分为三个单元,第一部分“就在此时此地”强调艺术介入现实,展现前沿艺术家对时代变革的敏锐观察;第二部分以“震荡的钟摆”为主题,艺术家通过常见之物呈现出一种超越具体生命时态的对撞;第三部分“非常近,非常远”的作品散落在西栅景区,在公共空间中与游客产生对话。今年新增设的青年展,呈现中国年轻一代艺术家新鲜的、充满活力的艺术创作。
http://www.dashoubi.org/gongyi/zonghe/jrzx/2019-04-07/74270.html
恩唐·维哈尔索《编年史栏》,铝盘、钢材、车漆、聚氨酯涂层、混凝土,1500×56×500cm,2010年
与众多艺术展不同的是,该艺术展并不局限于一个封闭空间内,而是嵌入在乌镇的各个场馆和游客必经的公共空间之中,给观者带来新奇探索的体验和不期而遇的惊喜。
乌镇北栅丝厂
乌镇西栅景区
乌镇粮仓
北栅丝厂和新启用的粮仓展区彼此独立又连成整体,展品相对集中,可以丢开地图,逐个进入空间欣赏。
詹姆斯·贝克特《宫殿废墟》,装置,722×350×575cm,2016年
西栅景区的作品则相对分散,古典院落、大小剧场、公共空间都可能是展厅,都可能在一扇厚厚的遮光窗帘后面藏着一个影像作品。游人看看风景,看看艺术品,是在其它地方旅游不曾有的体验。
詹姆斯·贝克特《宫殿废墟》,装置,722×350×575cm,2016年
与此同时,展览尤其注意艺术作品媒介上的多元化,尝试展现更丰富的媒介语言。从绘画、雕塑装置、建筑空间艺术到行为艺术,让乌镇的观众能够领略包罗万象的当代艺术风景。
陈松志《无题-WZ》,透明钢化玻璃、塑胶亮粉,尺寸依场地而定,2019年
沈少民《中国鲤鱼》,机械、硅胶、塑料、电子配件、盐,(35.6×14.5×6cm)×2000,2018年
此外,这一届的作品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那就是多媒体作品比重增加,大概占到总数的三成。有的注重沉浸式的体验,有的充满实验性,代表了国际艺术领域的最新进展,非常值得花时间逐个细看。
朱利安·奥佩《帕德米妮》,英国
这件LED装置作品被安置在乌镇西栅景区某一个书场的庭院,镜像呈现人物的移动姿态。艺术家擅长使用最原始的线条和平坦均匀的色块传达人物形象的复杂性,在简单中有一种魔性。
“要看见这样的魔法,无需做任何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周围。”艺术家奥佩一直想创作这种鲜活、新颖、可视性强的艺术作品,他认为拼贴收集材料和图像固然很重要,但是赋予他们生命力则需要实践和毅力、尝试与试错。
奥佩的作品不是预设出来的,而是在混合、添加、搅拌中不断调整各种参数和尺度,在不知不觉生成、显现出来的。所以他的作品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温柔。
安尼施·卡普尔《双眩》,英国
卡普尔生于印度,他带来的作品《双眩》赫然耸立于乌镇露天电影院的空地中间,不锈钢镜面反射出古镇的粉墙黛瓦,并在彼此的表面上形成无限虚像。这引起了艺术家的极大兴趣,并据此调整了布展方案以使反射影像更好地与周边环境契合。
两片巨大的镜面在对立中又相互映衬,或正像、或反像、或曲像,犹如万事万物在世界中相互的映照。“你在桥上看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在宣传文字里,艺术家没有给予任何介绍。即便是没有介入深刻思考的普通观众也会在它面前停留,起码可以打量一下自己。
好的作品无需解释。
王鲁炎《开放的禁锢》,中国
《开放的禁锢》并非是为了这次展览而特意制作,但是在这样一个开放的公共场域中来布置自己的作品,对于王鲁炎是一件值得尝试的艺术体验。
这件作品与《双炫》同处于一个场域,一个醒目呈现,一个隐蔽其间,有着艺术家老友会的一点温情。
王鲁炎将这里的青石砖取出,又将他的艺术作品嵌入。大部分的观众可能会忽略过去,一旦发现了,又会产生无比的惊喜。
平视下无视,只有俯下身、低下头,我们才能看清自己。这是一位有着丰厚艺术经验与深刻艺术思维的艺术家对这个世界轻轻地敲打。不求每个人都看到,但只要看到的人就会被触碰,甚至是惊醒。这种隐形与显性、开放与禁锢的对峙似乎是王鲁炎送给观众的一个小小幽默。
妹岛和世《另一水面》,日本
妹岛是一位日本知名的建筑师,她希望这件作品融汇在空间里。
乌镇是一个水乡,荷叶的造型让人联想到水,她将这些宽大的荷叶种植在乌镇仅有的一处空地上,似乎将水面延展到陆地,同时还为游客提供了可观可赏可坐可玩可拍照的公共椅子。
所有的椅子聚在一起可以反射周围环境,所以妹岛把它命名为“另一种水面”。这件作品将永久保留在了乌镇。
陈松志《无题》,中国台湾
这是一个由玻璃箱体与塑胶亮粉组成的的美学空间,观众可以走入其中,因为亮粉而留下足迹。这本是一个清净透明的世界,由于人的干扰而失去完形的常态。
陈松志《镜子》,中国台湾
艺术家在这里没有极力的抗争,只是复原了一种情态。通过观者与物的扰动与迁徙,开展出完形与失态的交互对话,表达了一种哀婉的味道。这与他自己另外一件作品《镜子》形成强烈的反差,生冷的碎裂镜像混合了人们的割裂、畏惧、留恋与厌恶的情绪。这是陈松志作为年青一代艺术家对这个世界的回应。
梁绍基《千钧一丝》,中国
梁绍基是这次参展艺术家中年龄最大的,但是作品的张力不亚于年轻气盛的艺术家们。不同于之前一件9米高的装置作品《恍》,综合材料的装置作品《千钧一丝》是一种横向的延展,梁绍基试图在神性幻灭的晦暗空间里渗透出微弱但有力量的蚕丝之光。
梁绍基以蚕为表达媒介的艺术探索已经持续了30年。他的作品不是凭空而出,而是与生命不断遭遇的结果。
赵赵《控制》‖中国
赵赵是中国新锐艺术家的代表,其先锋叛逆的观念,并非对传统的对抗,反而是源自他血液里的文脉滋养。
这件铝制的雕塑作品屹立在景区里唯一的一家书院里——昭明书院。葫芦是道家的法器,赵赵想通过这件作品寓意葫芦在人们希冀的完美造型中成长,对称有型,但是却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历史文化的长河流淌到今,有着古老意蕴的宝物也逐渐失去了灵性。
伍韶劲《流水》,中国香港
《流水》是一件7份钟的混合媒体装置作品。它被安放在乌镇一个实验剧场的空间里。乍一进去,黝黑中有一丝丝光亮,倏忽中又渐渐隐没,仿佛骤然进入另外一个幻境。
观众席地而坐,就像观看一场表演。水滴受一种吸引力的作用,在一条长约七八米宽度并迂回盘旋的轨道上随着音乐的旋律或缓慢或倏忽游走。
有人看到了宇宙下或长或短、或夭折或圆满的生命历程。有人在这种无常的错置中想起日本江户时期的一句有名的俳句:一颗露珠观照到的,广阔得在我们掌握之外。
“我们的艺术不应该走向苍白的技术炫耀,艺术要带着问题介入现实,始终保持质疑的态度,艺术只不过就是通过一种视觉化的语言来表达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冯博一,总策展人。
合五毛钱看一个艺术家的学术展,如此良心的艺术节,你不来看看嘛。
加里·希尔《无声》,美国
光之子组合《零时间》,北欧
庄辉《一只被放大的鸟笼》,木、小米,(300×300×300cm)×2,2019年
雅娜·文德伦《隔骨传音:与鲤鱼一起聆听》,四声道声音装置,28分钟循环播放,由水听器录音并现场合成乌镇当地鱼类和甲壳动物声音,2019年
卡特娅·辛克《天空》,水泥、木头、金属、石头,105×80×550cm,2019年
罗杰·海恩斯《路径回溯》,塑料、金属和液体,尺寸可变,2019年
格雷戈尔·施耐德《白色酷刑》,混合媒介,尺寸依场地而定,2006年
西塞尔•图拉斯《超越现在——乌镇19/2050》,现场品、气味装置,尺寸可变,2019
瑞吉娜·侯赛·加林多《世界强国》,雪佛兰汽车、iPhone
杨福东《愚公移山》,黑白单屏电影,5.1声道,音乐:金望,40’30”,2016
佩恩恩《坏数据表演》,录像、电脑程序、6台黑色笔记本电脑,3’21”,2016
苏永健《?Rat》,鼠、金属、亚克力、光敏树脂、电子元件,(47cm×38cm×47cm)×4,2019
许毅博《自愈功能——时间线》,动态影像+机械装置,2017-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