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为盟
陈俊和李轶徒手相搏,忽分忽合,蹿纵跳跃,闪展腾挪,拳掌腿脚并用,令人目不暇接。李通道:“你我与其‘坐山观虎斗’,何如与诸君同乐,也下场切磋几招?”刘秀道:“愿陪李兄切磋!”于是二人也跃身入场,一来一往争斗起来。
时间不长,众人已是热汗淋漓。于是各自放下兵器,到花厅饮茶纳凉,谈古论今。张舜、任光都在太守衙门当差,说起太守甄阜麾下将佐,皆道:“属正梁丘赐虽然久历戎行,但武艺将略平平;远不及五官岑彭。甄阜倚重岑彭,郡中诸曹之事悉委岑彭。”刘秀问道:“岑彭何许人也?”张舜道:“本郡棘阳人,表字君然。事母至孝,为人信义,文韬武略皆有可观。”刘秀道:“此乃劲敌,殿最之日不可不防。”李通道:“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不足为患。”张舜道:“梁丘赐妒岑彭之能。甄阜每欲假岑彭以兵权,梁丘赐都借故阻挠。因而至今岑彭名为掌管军中诸曹之事,其实手下无一兵一卒。”李轶道:“岑彭虽然艺业非凡,在座诸君谁是省油的灯?大可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倒希望立秋殿最之日,能与岑彭一较长短!”听李轶这样一说,众人都笑起来。
李通说:“王侯将相无种,以诸君之才,若当高帝时,万户侯何足道哉?淮阴,滕公绛灌,莫不起自州郡小吏或黔首布衣,后皆建不世之功,名垂竹帛。诸君若有此意,立秋殿最便是千秋难逢之机。到时候,勠力同心,劫得甄阜、梁丘赐等大小官吏,夺得兵马器杖,掌握兵权,便一举而下宛城。然后联合各路豪杰共襄大事,杀莽贼,复汉祚,建不世之功,彪炳青史。若能如此,岂不比庸庸碌碌老死户牖强胜百倍?”众人轰然响应。于是,众人歃血为盟,决定立秋之日举事。
刘秀说:“凡举大事,必慎于始。孙子曰‘多算胜,少算不胜’,不能不算。此事要慎重计议,丝毫不可疏漏。另外,事关诸君身家性命,九族安危,慎勿一语泄漏。”当日众人计议至深夜方散。李通与刘秀商定,立秋之日,刘縯在舂陵同时起兵,然后到宛城会师。为了便于双方联络,李通让李轶和刘秀一道返回舂陵。途经新野,刘秀知会邓晨到时也起兵响应,共襄大业。
且说立秋日近,李通等人紧锣密鼓地准备举事。申屠臣的徒弟李宝隔三岔五来李府催促为师父报仇之事;李通随口敷衍,每次李宝来了都让门下赏他几个零碎钱两,打发他快快离去。时间久了,李宝便留在李府,当了李通的随从小厮。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http://www.dashoubi.org/news/hqsy/2020-06-25/13635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