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时尚饮品，奶茶深受年轻人的喜爱，近年来，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奶茶店生意十分火爆。奶茶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饮品，其中是否含奶？很多消费者说不清，商家更是不愿意说清。
在3·15来临之际，华商报记者对此进行调查走访，当记者以加盟者身份询问时，一些商家坦言奶茶是由植脂末制成的。而当记者以消费者身份询问时，很多商家宣称奶茶是奶粉或牛奶制成的。记者将10个品牌商家宣称奶粉或牛奶制成的11个奶茶样品拿去送检，结果只有1个样品含有牛乳。
为何商家要隐瞒真相？这是因为奶茶的主要原料——“植脂末”价格低、口感好，而且奶茶原料和制作并没有明确的国家标准。
此前，有奶茶行业的商家和机构已经开始牵头发布团体标准，提出含乳奶茶的蛋白质≥1.0g/100g。食品专家认为，团体标准的发布有助于推动国家标准的出台，期待相关各方能够重视此事，规范奶茶行业的发展。
>>记者走访
街头奶茶店遍地开花
消费群体以年轻女性居多
点一杯奶茶，和同事好友享受一段悠闲的下午茶时光。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很多都市年轻人的日常。
“喝奶茶让我快乐，几乎每天都要喝。”在西安高新区上班的26岁的景女士说，奶茶满足了她对甜食的喜爱，喝奶茶已经成为一种生活习惯。
华商报记者走访发现，西安街头的奶茶店遍地开花，闹市区、学校门口、商场里，随处可见奶茶店，品牌更是五花八门。购买奶茶的以年轻女性居多，尤其是大学生群体。
2月24日，华商报记者在小寨街头随机采访，10位受访者中有人每周喝三四次奶茶，大部分人每周会喝一到两次，最少的一个月喝一次，主要是因为口感好。
随机采访消费者
大都认为奶茶中含奶
虽然经常喝奶茶，但是大多数人对奶茶的制作和原料并不是很清楚，受访者10人中有7人认为：既然叫奶茶，肯定是有奶的。
“应该是茶和牛奶、糖做成的吧。”大一女生小刘说。
“既然叫奶茶，必须有奶啊。”大二女生小陈说。
“不都是用牛奶和茶煮制的吗？”上班族方女士说。
大三女生小何则表示，奶茶中应该含有香精、奶茶粉和茶水。
“好一点的奶茶是奶和茶做的，其他大都是勾兑的。”大四女生小王说，从她喝奶茶的经验来看，好一点的奶茶口感会比较细腻、香味偏淡，勾兑的奶茶香味很冲，喝起来有明显的粉末感。“食品添加是食品生产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是应该把添加的量把控起来，实现安全化生产。”小王说。
大二女生小白已经很少买奶茶，“我会自己制作，其实很简单，用奶和茶煮制，喜欢咖啡可以加一些。”小白说，自己做的奶茶原料放心、糖分低，更利于健康。
采访中，大多数不了解奶茶成分的消费者都知道奶茶并不健康，喝多了容易发胖，有人认为来源于糖分，有人认为来源于牛奶。
记者以加盟者身份走访
8家中只有1家明确表示用的是真奶
奶茶里到底有没有奶？
为了搞清这个问题，2月底，华商报记者以加盟者的身份进行了走访调查，走访的8个品牌奶茶店中，只有1家明确表示用的是真奶，3家表示不方便告知或不知道奶茶的原料；4家奶茶店表示用的是“植脂末”，其中1家表示加钱可以换牛奶。
一品牌奶茶店销售台的公示牌明确标注用的是真奶，向奶精说不。
一品牌奶茶店的销售人员称，奶茶用的都是植脂末，属于奶精类，因为植脂末奶味重、成本更低，可以节省成本，一包植脂末能做二三十杯奶茶。
还有奶茶店的销售人员称，只负责制作，不太清楚奶茶的原料。
面对消费者
商家口中的“植脂末”变成了“奶粉”
3月10日，华商报记者又以消费者的身份进行了走访，很多商家给出的答案中，“植脂末”变成了“奶粉”。
11个商家中，4家表示用的是牛奶；1家称是牛奶基底；1家称普通奶茶为奶粉，拿铁为鲜奶制成；2家称是奶粉；2家称是植脂末，也就是奶粉；1家称是食品添加剂。
从前后两次走访的情况可以看出，同样的品牌，甚至同一家店，在面对消费者询问时，此前面对“加盟者”所说的“植脂末”变成了“奶粉”，还有商家将植脂末和奶粉混为一谈。
11杯宣称奶粉或牛奶制成的奶茶中仅1杯含有牛乳
按照商家的宣传，华商报记者在走访的10个品牌的奶茶店购买了11杯奶茶，分别为：
1.商家称是植脂末，也就是奶粉11元
2.加钱换牛奶15元
3.和样本2同一品牌，商家称是奶粉12元
4.商家称是奶粉14元
5.商家称是牛奶19元
6.商家称是牛奶14元
7.商家称是调配的牛奶基底25元
8.商家称是牛奶17元
9.商家称是牛奶13元
10.加钱换牛奶15元
11.鲜奶做的“拿铁”14元
3月11日，华商报记者将样品送至陕西科技大学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进行检测。
检测人员利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建立奶茶中是否添加牛乳的系统验证方法，对这11个批次奶茶进行检测。
结果显示，10个批次奶茶中未检出牛乳；1个批次（10号样品）奶茶中牛乳含量为2.6%。也就是说，只有某品牌加钱换牛奶的奶茶中确实含有牛乳，其他自称奶粉或牛奶制成的奶茶中并不含有牛乳。
植脂末奶香味浓，比鲜奶的口感更好，价格也更低
明明不含牛奶，为何还要自称是牛奶或奶粉制成的？
2月26日，记者曾以加盟者的身份，前往西安城西一家奶茶原料销售及奶茶制作培训、加盟的商家进行了咨询。商家告诉记者，市面上的奶茶基本都是植脂末、茶和糖制成的，“植脂末奶香味浓，比鲜奶的口感更好，价格也更低。”商家称，一杯奶茶的成本大约为2元钱，培训四五天即可学会制作奶茶。
记者以回家学习为由要求商家提供了一份奶茶制作的原料配比，从奶茶原料配比可以看出，一杯500ml的奶茶中含有植脂末46g、糖25g，一杯700ml的奶茶中含有植脂末57g、糖30g。
商家称，他们销售的植脂末都是正规厂家生产的，产品有资质，是可以正常使用的食品添加剂。
陕西科技大学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贾玮教授介绍，植脂末主要发挥的是奶香的作用，风味类似于奶油，是以精制植物油或氢化植物油、酪蛋白等为主要原料的新型产品。氢化植物油是普通植物油在一定的温度和压力下加入氢催化而成。植物油不完全氢化会产生反式脂肪。欧盟委员会日前颁布新规要求，食品所含的每100克脂肪中，人造反式脂肪含量不得超过2克。世界卫生组织计划在2023年之前彻底清除全球食品供应链中使用的人造反式脂肪。但是植脂末奶香浓郁、口感好、价格低，奶茶店会用来制作奶茶。
贾玮教授指出，由植脂末制作的奶茶脂肪含量高，再加上大量的糖，热量很高。从商家给出的配比可以算出，一杯600毫升奶茶的热量大约为400-600大卡，一位体重50kg的女士需要跑8公里，才可消耗完一杯奶茶的热量。
奶茶并没有国家标准 监管存在一定空白
既然植脂末对人体有害，那么是否有相关标准来进行监管和约束？
华商报记者从市场监管部门获悉，目前关于奶茶的原料、制作等并无统一的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只有一个内蒙古奶茶的地方标准，其中明确蒙餐奶茶的主料为水、青砖茶和牛乳。
“标准与法规是行业监管的前提和保障。”贾玮表示，奶茶店的监管是以餐饮行业的标准进行的，“明厨亮灶”是对奶茶店最有力的监督。
已出现团体标准 明确要求含乳奶茶蛋白质≥1.0g/100g
贾玮教授认为好的消息是，目前已经出现奶茶的团体标准，其中明确了现制奶茶中含乳奶茶的蛋白质含量，要求“蛋白质≥1.0g/100g”。
该标准名为《茶类饮料系列团体标准》，于2021年5月21日（第二个国际茶日）发布，是新式茶饮行业首个具体产品标准。该标准的制定标志着新式茶饮告别“非标”，迈入更规范更健康的新阶段。标准的制定是在海峡两岸茶业交流协会的指导下，由新式茶饮头部品牌奈雪的茶牵头，与中国唯一的国家级茶叶综合性科研机构——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ISO国际茶叶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中国唯一技术归口单位——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杭州茶叶研究院、浙江大学茶叶研究所、福建省标准化研究院、福州大学食品科学技术研究所、福建省产品质量检验研究院、国家加工食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福州）等单位的十余位专家学者共同完成。
“团体标准是市场自主制定的标准，属于推荐性标准。”贾玮指出，团体标准的制定可以促进行业健康可持续发展，是我国标准改革又一成功举措，是社会上相关团体自愿联合制定的标准，补充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为国家标准的制定提供基本的应用数据支持。
>>技术监管
开发快速检测方法 食品安全预警前移
日前，贾玮教授正在与陕西飞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作，建立基于免疫荧光法的食品真实性溯源方法，通过免疫荧光快速定量检测平台，可以快速检测食物中是否含有牛奶或羊奶。
“快速检测可使食品安全预警前移。”贾玮说，这款产品目前正在进行小型化研发，希望很快能进入到寻常百姓家，帮助消费者鉴别真伪，也促进市场的良性发展。
>>外地做法
从原料开始把关 制作环节进行突击检查
虽然尚无标准可依，但在现实监管中，有地方在奶茶行业的监管中已经在探索和实践。
台湾手摇饮暨咖啡发展协会常务理事苏裔文介绍，珍珠奶茶是珍珠、奶精粉和茶的混合饮品。“奶精粉就是植脂末，比牛奶价格低。”苏裔文说，植脂末在生产过程中会产生反式脂肪酸，对人体有害。
近几年，随着人们对健康饮品的要求越来越高，很多奶茶店开始用牛奶，也出现了不含反式脂肪酸的植脂末。
“奶茶制作的创意空间很大，制作环节很难监管，只能靠政府相关部门的突击检查。”苏裔文说。 华商报记者 赵瑞利/文 赵彬/图
看病比人贵 收费无标准
宠物诊疗市场亟需规范
“给狗随随便便看个病，做个检查，没一两千元下不来，比人看病都贵。”
“我家猫拉肚子，去宠物医院花了3000多还没看好，医院说我护理有问题。”
相信很多养宠物的人都有类似经历：面对宠物医生开具的高额自费清单，只能接受；宠物看病过程中遇到种种需要维权的问题，消费者常常投诉无门，只能自认倒霉。
3·15前夕，华商报记者连日调查采访中发现，在这个以“爱”支撑的行业中，乱象丛生。
>>相关案例
猫呕吐
花1200元检查治疗后病更重
2月初，家住西安市丈八北路附近的刘女士家宠物猫出现呕吐、食欲不振的情况，她便带着猫咪去西安市科技路一家宠物医院就诊。医生给猫拍片检测，说可能是幽门杆菌导致胃溃疡或肠炎。“医生给开了药，让带回去给猫吃两周，没想到花了1200元后，更严重了，治疗以前两个星期吐一两次，后来变成一天吐两次。”
刘女士告诉记者，看猫咪吃药后呕吐越来越严重，她赶紧联系了宠物医院，对方让她再将猫咪带去检查一下。“我有点不相信医院了！”刘女士表示，她在宠物群里联系养猫的网友，在对方的指导下给猫禁食，吃了几天消炎药就好了。
随后，华商报记者联系到刘女士投诉的宠物医院，医生称，当时给这只猫咪确诊的是人宠共患幽门螺杆菌病，他们了解到刘女士在给猫喂药期间，有一天因有事在家未能按时给猫吃药。当刘女士联系到医院说猫呕吐次数增加时，医生建议将猫咪带来复查，但主人没来，“我们判断猫咪后面出现的状况和没有按时喂药有一定关联。”医生称，如果刘女士有疑问，可以带猫去第三方机构检查，如果是医院误诊，他们会承担责任。
狗住院
6天花4000元没治好
家住西安市长安区郭杜的高女士向华商报投诉，称家里的柴犬不好好吃狗粮,2月初，带狗到郭杜一家宠物医院看病，花了4000多元却一点没有好转。
“住院6天，各种检查都做了，B超、CT、血常规、生化，而且做了不止一次。”高女士称，当时带狗去医院，医生提出目测没办法了解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便开出了一长串的检查单子，可全部检查完，还说查不出什么问题，随后又要求狗住院治疗，“住院期间说会给狗天天打吊针，一天遛两次，结果我去看狗的时候，发现狗身上沾满了排泄物，奄奄一息。”看到狗这个情况，高女士当时质问医院，对方表示建议继续做检查，“当时已经花了4000多了，我说太贵，医院说那没办法了，甚至建议给狗安乐死。”
高女士告诉记者，眼看狗越来越虚弱，她只好换到了另一家医院，又做了B超，确诊是胆囊炎，经过治疗现在已经很好了。
“后来我加入了一个宠物狗群，才知道很多养宠的人都有专门去看病的医院，就是怕被宰。”高女士说。
>>记者调查
价格无统一标准
同一检查项目收费竟相差4倍
由于动物不会说话，生病后往往面临的第一步就是各种检查费。
近日，华商报记者走访西安多家宠物医院发现，价格、用药、治疗等方面缺乏统一标准。
连日来，记者以宠物狗需要进行体检为由，走访了西安几家宠物医院，发现同样的检查，几家医院报价各不相同，有的相差竟达4倍。
在南二环一家连锁宠物诊疗医院，记者询问宠物狗腹部B超价格，被告知是200元一次。在北郊凤城五路一家宠物医院，同样项目收费为250元一次；沣惠南路一家宠物医院的价格则高达为300元。
此外，针对动物皮肤病检查的伍德氏灯项目，西安高新区一家宠物医院收费10元一次，未央区纬二十八街一家动物医院标价15元，沣惠南路一家宠物医院的费用则是50元。
记者走访发现，虽然部分宠物医院都张贴着收费标准，但公示项目内容并不统一，公示价格可随意更改，并且都会在价格公示下留一行小字，如“价格仅供参考，详情咨询工作人员”“表上没有的，具体价格面议”等。
也有部分宠物诊疗机构价格透明，在长乐东路西段一家宠物医院内，记者看到分诊台一旁的墙面张贴着大大的价格公示表，每项检查、治疗费用均清楚标明，一旁的就医流程指示标识也很明晰。
宠物的手术治疗也没有标准。以膀胱结石为例，不同医院的手术住院治疗时间也完全不同。自强西路一家宠物医院工作人员表示：“从手术到治疗到出院，一个星期到10天左右。”北关一家宠物医院工作人员说：“手术加上住院消炎要3天。”
在科技路一家宠物诊疗店，当记者询问为何各家机构价格和治疗时间为何不一时，工作人员称，“肯定不一样，目前没有统一标准，器械不一样，医生的水平不一样，价格和治疗方案自然不可能一样。”
业内人士透露，宠物医生往往偏年轻，经验少，所以过度依赖数据和仪器，导致一般的治疗都要先做一系列检测，再确诊。
“猫狗进医院没有一千出不来”
有的宠物药价比人用药贵
不少市民反映，除了检查、治疗等费用外，宠物药品价格也很高。
市民刘先生称，此前自家宠物狗真菌感染，皮肤出了很多红疹子，到宠物医院检查后，医生给开了宠物用的消炎药，一片10元，此外还有一瓶洗剂，200毫升价格240元。“我后来仔细看了洗剂的成分，找到了人用的，200毫升才30多元，用完了宠物专用的那瓶后，我们干脆就换了人用的，发现效果是一样的。”
市民王女士称，自从家里养了狗后，最怕宠物生病，“只要进医院，没个一千块就出不来。”她称，猫狗不会说话，看病多数得靠做检查，几项常见的检查下来，再开一星期的药，至少得花千儿八百。
宠物看病贵也会导致很多宠物主人遗弃爱宠。“我捡了只流浪狗回家，没想到得了病，医生说治疗费至少要上千元。”大学生小李表示，自己无力独自负担诊疗费。
随后，记者在网购平台上看到，专门用于治疗猫狗的抗生素孢立定，一盒12片售价65元；治疗拉肚子的维利克，一盒12片售价72元；治疗猫狗感冒咳嗽的复方阿莫斯林粉，10袋售价35元。而这样的价格，仅仅是网购平台，线下实体宠物医院，同样的药品，售价是网购平台的两三倍。
>>医生释疑
为啥宠物看病价格贵过人？
“宠物医疗费贵主要贵在诊疗仪器、设备的投入方面。”一名从事宠物诊疗20多年的执业兽医医师李先生表示，人们对于宠物医院有一些误解。宠物诊疗仪器、设备的投入相当大，目前，除了几十万元的常规血液学检查设备外，投入的CT、MR、DR等设备都是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一台。
一家宠物医院医生称，动物诊疗耗材价格要比人的医院贵很多，因为对于生产厂家而言，动物耗材生产量很少，量上不去，成本自然就高。此外，每家动物医院有不同定位，采购仪器设备、检查内容不同，价格也相差很远，而且价格也要看具体的项目而定。比如动物验血要看是验生化还是血常规、CRP等，再比如，宠物拉稀和呕吐，大多数医生可能判断是消化道疾病，但也有可能是吃了异物、幼型犬没有免疫完全导致传染病、普通胃肠炎、胰腺炎、寄生虫等。动物不会说话，不能通过问诊进行排除，医生做多少检查进行排除，开进口药还是国产药，都会影响诊疗费用总价。
还有宠物医生称，宠物用的一些抗生素、成品药、保健品药其实本身的成本就要比人用药高。
一家宠物连锁医院运营者告诉记者，宠物医疗属于纯商业运作，宠物医疗的定价暂时没有专门的监管部门进行统一监督规范，收费价格仍由医院经营者自定。“很多人觉得宠物医院收费贵，是因为知名宠物医院的服务溢价确实相对严重，一些医院会为宠物提供所谓的‘贵族服务’，并在环境装修、客户接待、服务培训上投入不少成本。比如宠物住院一晚要2000元。”他表示，如果养宠主人无特殊需求，可多对比咨询几家市内正规宠物医院的报价，“这两年资本介入后，很多宠物医院也在日趋规范，诊疗费应该不会太离谱。”
也有宠物医生坦言，确有部分宠物医院会让医生“背指标”，医生需要通过给宠物“开单”来完成任务，不然自己的收入会受影响，因此不排除有些医院故意抬价或者是诱导宠物主人多消费，“建议宠物主给宠物看病时，尽量找当地好点的正规点的医院。”
>>记者求证
宠物诊疗价格谁定价？谁监管？
记者了解到，根据东西部小动物临床兽医师大会发布的《2020中国宠物医疗行业白皮书》，截至2020年8月，中国宠物诊疗机构数量达到2.3万家。但宠物医院的执业兽医师只有不到3万人，平均医疗水准堪忧。
西安市农业农村局公布的动物诊疗机构名单中，截至2021年10月13日，西安市登记在册的宠物诊疗机构有272家，执业兽医师的人数为536人。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大部分主人带宠物看病时，不会要求查看医生的相关资质。
宠物医院诊疗定价权在谁手中？宠物医院各种诊疗收费价格究竟由谁定价？
对此，陕西12315投诉举报指挥中心工作人员表示，宠物医院是否实行政府定价他们并不清楚，需要咨询发改委。如果属于政府定价，针对价格高、乱收费等方面，消费者可以向12315投诉，如实行市场调节价，就没有投诉依据，“我们接受投诉的前提是，知道正常的、符合规定的价格是多少，如果没有统一的价格，就没有投诉依据。”
随后，华商报记者联系到西安市发改委，商品和服务业价格处工作人员称，目前宠物医疗并不在国家定价范围内，价格都是由市场决定的。但根据规定，包括宠物医院在内的商家都需要明码标价或者在提供服务前告知每项收费的价格，如果不能做到这些，消费者可搜集证据，向12315投诉。
>>相关规定
发生纠纷，消费者应找哪个部门投诉？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对于宠物医院产生纠纷后，应向哪里投诉的问题，大多数消费者并不知情。
根据国家《动物诊疗行业规范》规定，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兽医主管部门负责本行政区域内动物诊疗机构的管理。兽医主管部门应当设立动物诊疗违法行为举报电话,并向社会公示。
但记者查询发现，西安市目前并未设置专门针对动物诊疗违法行为举报电话。
西安市农业农村局畜牧科工作人员表示，目前针对宠物医院治疗过程中产生的纠纷，消费者需向宠物医院所在辖区的农业农村局畜牧科投诉。
记者询问西安市雁塔区农业农村和林业水务局是否可对宠物医院进行投诉，工作人员称，消费者可拨打12345政务服务便民热线，由该热线工作人员转办后交由雁塔区农业农村和林业水务局处理。 华商报记者 马群 文/图
编辑：DEF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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