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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缠情:吻安,坏老公 顾清漪 颜珞

文章来源:大手笔网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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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8-02-17 20:54:33
第1章晚上去我那里
 
夏聿忌日的那天,我睡了一个男人。
 
理由很简单,身体上的欢愉可以抹去心里面的痛楚,可醒来后却发现心里依旧是空虚。
 
我叫顾清漪,镜子中那张清丽而平静的脸是我的,少了些朝气蓬勃,二十三岁的年龄,却有着一颗苍老的心。
 
走出洗手间,我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堵在了无人的拐角处,身子抵靠着大理石柱,他挑起我的下巴直视着他那双染了些许醉意的桃花眼:“下了班去我那里。”
 
我推掉他的手,别开脸垂下眸子直接拒绝:“不去。”
 
“敢。”他脸冷了下来,眼里是不悦,倾下头在我耳畔轻声且带着警告的意味说:“你不来试试。”
 
说完,他就朝我撇嘴一笑,满眼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是惆怅,当初真的不应该招惹他的,欲望这东西,就像无底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
 
凌晨两点,我走出“君豪”酒店的大门,夜晚有些凄迷,晚风徐徐不知染指了谁的唇。
 
一辆奥迪a8不知停在路边多久了,司机见我出来就将车门打来,“顾小姐,少爷让我来接你。”
 
我静默无语坐了进去,车子匀速地行驶在空旷的道路上,没有了白日的繁华,夜晚就显得有些萧条了。
 
盘着弯道进了富人区一带,一座座欧式的别墅,住的全是非富即贵。
 
车子停在了别致的别墅前,下车时扑面而来的冷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到别墅门前,按了几个熟悉的数字木质的大门就开了,屋内温暖如春,偌大的客厅昏暗着,二楼那亮着盏水晶吊灯,兀自换了鞋就上去。
 
卧室的灯亮着,空无一人,沉色的落地窗帘将一室的光亮掩饰的极好。
 
身后的脚步声我感觉到了,他从后面抱了上来,濡湿的吻还带着他的香气落在我的颈间,低低的嗓音说,“怎么这么晚?”
 
细细地一咬我的耳垂,咬的我有些酥软,紧张地缩了缩肩膀,轻声的说了句:“有些事耽搁了。”
 
身后的热情,令人忽视不得,心里有些慌乱,可理智却还在:“我还没洗澡。”
 
他低哑带着情欲的声音说:“不用了,我现在就要。”
 
于是他便不再说什么,手指娴熟地开始解我的衣服,一路吻着挨到了床边,两个身子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肌肤亲密的接触引得我有些颤栗着,迷蒙的灯光下他的容颜是那么的好看到极致。
 
十指相绕,气息相缠,唇与唇相吻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我是他的什么人,其实只有身体与身体的契合。
 
我痛的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
 
他双眼掳掠地看着我:“惩罚你的失神。”
 
其实我们的关系,也没必要怜香惜玉,他需要,我给予,就是这么的简单。
 
于是他掠夺他的,不再有所顾及,我承受着他的侵占,无休无止。
 
一番缠绕欢爱他终于起身离去,直接进了浴室,而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来穿好,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这里。
 
凌晨四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气,柏油路上空无一人,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纤细而悠长。
 
富贵的地方不是很好打车,手机里的打车软件等了好久才有人接单,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上了一辆出租车,之后便往家开去。
 
身子除了疲惫还是疲惫,清冷的房间陈设极是简单。
 
换了鞋就走向浴室,努力地冲洗着自己的污浊,也将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悉数冲走。
 
去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南方的天气不比北方,总是阴雨绵绵的,来了半年多我已经慢慢的习惯了。
 
我租住的地方是个不到二十坪的楼顶阁楼,周围环境还算清静。
 
去露台晾衣服,白晴也在,她住我隔壁,今年二十一岁,是个温婉的南方女孩,今年上大三了,读的文学专业,她不住校,因为她晚上会去一家五星酒店的ktv打工,而我,也是她介绍过去的。
 
没办法,我来这里半年后身上的钱都花完了,没有大学毕业证,找工作总归是难上加难,她就介绍我去那里做服务生,她说这种高端的夜场还是相对规矩的,每天的小费也不少,足够支付我的日常开销和房租。
 
而我之所以会去“君豪”工作也是看上了一个好处,空余的时间比较多,闲暇时就去古镇里,点一杯咖啡,坐在河岸边,看那蒙雨细如丝,在纷乱中撩得一抹宁静。
 
白晴递过来一瓶橙汁,我接过:“谢谢。”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闲聊起来,她长得很美,身上有那种江南女孩的柔情,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特透亮,很干净纯洁的女孩子。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打工?”
 
她淡淡地一笑,很是柔美:“我家在很偏远的小镇上,是我们那里难得考出来的大学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所以只能靠自己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面对这些,她很坦然,看似柔弱的外表,其实内心却很坚强。
 
“清漪姐,你呢?”她一双杏目有些好奇地望着我:“听你口音不像南方人,你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怎么一个人来到南方啊?”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我望着不远处的绿植,缓缓地说:“我是北方人,家里没人了,我妈在我十岁那年得病死了,十五岁那年我爸也离开了,后来就一直跟着我叔叔,来南方是散心的。”
 
对于我的过去与背景,我不想说的太详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没在追问,敛下水波般的眸子,柔声说:“晚上一起去上班吧。”
 
我朝她一笑:“好啊。”
 
晚高峰车流多,由于道路发生事故,晚上到酒店的时候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
 
在员工休息室换上服务生的衣服就出去,主管让我赶紧去二十六层。
 
很意外的在走道间看到他,依旧穿的十分讲究,一身休闲的服饰,帅气精致的五官,昂着他高贵的头看也没看我一眼,被人前呼后拥的跟我擦肩而过。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两个人在床上是那么的密不可分,可见了面却装的跟陌生人般,不过也是,他要是真的搭理我可能会更不自在,毕竟我们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
 
第2章把工作辞了
 
梅姐亲自过来带领我和几位佳丽去豪华包厢,进去前她特意再次嘱咐了我们几个:“进去之后都放聪明点,这里面的人可都是惹不起的,惹了,就是咱们的麻烦,老板那儿也不好交代。”
 
说完,梅姐一脸笑意的先推门进去,很是谨慎客气:“让几位贵人久等了。”
 
紧接着佳丽们如鱼贯入,一个个倒是老练,笑魇如花着就过去招呼客人喝酒、唱歌,气氛很快就被打开了。
 
他们一共来了七八个人,除了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把玩着酒杯外,其他人玩的都很嗨。
 
可那些人也不敢怠慢他,对他毕恭毕敬的,傲慢的气质另姑娘们也不敢近他身。
 
气氛正浓时,有个特张扬的男人一扯领带说好热,吵着要水喝。
 
我就急忙给倒了杯矿泉水并加了几块冰块递过去,男人接过的同时红着眼端详了我一番,随即就原形毕露了,醉醺醺的突然抓着我的手要我陪酒喝。
 
我一双眸子里露出了惊慌,赶忙解释说:“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服务生是不能陪客人喝酒的。”
 
可男人一副嚣张的样子,不急不慢的说,“什么规定不规定的,别跟我来这套。”
 
说完就往酒杯边甩了一把钱,气势凌人的,周围人也开始跟着起哄。
 
我暗叹,垂眸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先生,服务生不陪客人喝酒。”
 
这样的状况,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可我依旧遵循着自己的原则,也让那些客人很是无奈。当然了,大家都是来消遣的,谁还跟个服务生较真儿,那岂不是破坏了气氛。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倒有些不依不饶了:“不给面子是不是,嫌钱少是不是。”
 
紧接着,又掏出了一把钱豪气的往我身上一扔,脏话也跟着吐了出来:“操,今天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服务生。”
 
许是对他来说,被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拒绝,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然后就有人说了:“喝了吧姑娘,喝了这钱可都是你的。”
 
“就是,谁敢不给张小总面子。”
 
嘻嘻哈哈的声音,不知是帮我,还是在暗损他。
 
包厢里的歌声依旧委婉着,可那杯酒我始终没有端起,他走过来将我扯了起来,然后脸色有些冷的说:“你出去吧!”
 
气氛有些凝住了,嚣张的男人气焰消逝了一半,我不动声色的转身走了出去,昏暗中他的脸,我来不及去看。
 
明亮的大理石地面映着头顶的灯光,远处朝我走来两个人,仔细一看,是白晴,被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搂着。
 
我急忙迎上去,她一张脸梨花带雨的,身上披着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流着泪扑到我的怀里:“清漪姐,刚才吓死我了。”
 
她在我怀里轻泣,她的无助,令人心生怜惜,我抱住她的肩连忙问:“怎么了?”
 
她不语,身子在我怀里抖个不停,我只好抬眼望着她身后那个儒雅的男人,他不慌不忙地解释说:“抱歉,是我那个朋友喝多了才对她做出了无理的举动。”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白晴衣服的前襟是湿的,清冽的酒气在鼻间挥散不去,我知道,她定是被客人强灌酒了。
 
高端的场所虽然客人大多数是有素质的顶层人士,可难免会遇到一些难缠、蛮横的。
 
何况白晴还那么美,那么安静的坐着,就让人心生连叹。
 
兴许是刚才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着,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杏目里依旧含着泪跟我说:“清漪姐,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抹去她眼角的泪,轻声嘱咐:“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晚点我去看你。”
 
她擦着眼泪点点头:“嗯。”
 
那个男人朝我礼貌地点头示意,然后护送白晴到电梯那。
 
过了凌晨客人渐渐的消散,将包厢打扫干净后我也就下班了,出来看到路上行人三三两两。
 
路边卖夜宵的大婶还没收摊,我坐下要了碗酸辣粉和几串麻辣烫,简简单单就觉得很美味。
 
大刺刺的引擎声引得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一辆银色的跑车停在我身后,车窗落下是他一张尊贵的脸,“上车!”
 
“啊…”我楞楞的回应了一声,嘴里还嚼着东西。
 
他不耐烦了,“听不懂啊,叫你上车。”
 
大多数时候,他的态度都是这样的,我擦擦唇,结了账提起包包坐进了副驾驶。
 
车速有些快,路灯被一盏盏的甩在身后。
 
他叫颜珞,二十六岁,从他穿着打扮来看,似乎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具体身份背景,我没问过,因为没必要。
 
靠着车座心里有些乱,余光扫了一眼他的侧颜,不可否认,他长得十分的好看,浑然天成的尊贵与霸气令人忽视不得。
 
谁也不说话,任凭呼吸将这冷漠吞噬。
 
开了好一会儿他才跟我说了一句话,似乎是命令:“把工作辞了!”
 
“再说吧。”我答得从容,至少在我没找到合适的之前不能辞。
 
他不在言语,只是将车子很快的开到了别墅那儿,一前一后走上二楼,他回头,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丢下句话:“你先去洗澡。”
 
我来这里为数不多,可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唯我独尊般。
 
我有些局促,洗好了却不想出去,他这个人看上去挺霸道的。
 
终于他不耐烦的敲着浴室的门催促道:“顾清漪,你准备住在里面了吗?”
 
我这才轻轻的拉开了浴室的门,他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身躯,他得有一米八多,挺高的,身材也是极好,是常健身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肩带被他灵巧的手指轻轻一扯,感受着他的火热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着我....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见我穿好衣服就要离开便叫住我,“你等下。”
 
手机递到我面前:“把你的号码留下。”
 
“啊。”我以为我听错了,毕竟我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的明朗,也没深到需要互留号码的地步。
 
就在我迟疑不决的时候,他就不耐烦了:“啊什么啊,听不懂吗?”
 
我只好接过,将自己的号码输进去之后递还他,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了眼,之后便说:“再等下。”
 
转身走到柜子那拿出两叠钱扔给我,很是大方地说:“拿着吧!”
 
我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兴许在他的眼里,我和那些小姐没什么区别。也是,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中工作,不免让人产生联想。
 
一言不发,我默默地从床上拿了起来,道了声:“谢谢。”
 
他给我就拿着,说多了就是矫情。
 
看也没看他,淡声说了一句:“我走了。”转身,下楼。
 
出了别墅我就呼了一口气,心情这才有些顺畅了起来。
 
心里有些后悔那日的举动了,真是糊涂啊,真不该招惹他的,这种人最是麻烦了。
 
第3章随叫随到
 
南方的雨,总是说下就下。细雨霏霏,寒意微微,不知诉说着谁的哀伤。
 
去超市买了些吃的,顺便给白晴带了些。
 
她开门的时候脸色有些憔悴,长发随意地梳拢在脑后。
 
我把吃的递给她:“给你买的。”
 
她吟吟微笑,接过:“谢谢清漪姐。”
 
“进来坐会儿。”说着就将门敞开些引我进去。
 
她屋子的格局和我那一样,也不大,坐在床边我担心地问她:“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她给我倒了杯水,莞尔一笑:“没事,我已经跟经理申请去普通包间了。”
 
“那就好。”我接过她递上来的水。
 
普通包间虽然没什么小费,倒也轻松些,客人点的酒水之类直接送进去就好,无需在里面服务。
 
她也挨着我坐了下来,打开电视,让那喧吵的声音将小屋都填满。
 
紧致的仔裤将她的身段衬托的极好,她真的挺美的,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感叹,这姑娘怎么这么漂亮,其实我也不难看,但跟她那种美不一样,会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她也建议我去普通包间,虽然挣得少,但是不会遇到无理的客人。
 
我低首望着杯中清透的水,无奈地说:“其实我早就跟主管提过了,他说现在豪华包厢的人手不够,那我先顶上,等过段时间找了人再给我调。”
 
她双手抱膝,侧着头,一双美目铮铮地凝着我:“清漪姐,你来南方已经快一年了,你不想家吗?”
 
我故作轻松地一笑:“不怎么想。”
 
其实不然,说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我还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
 
夏聿死后的第二年,我逃离了那座令人伤心的城市,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那名义上的叔叔。
 
她注视着我,眼里是迷惑:“清漪姐,我总觉得你有心事,你好像很不开心。”
 
我淡淡一笑,手指轻轻一点她的眉心:“你想多了。”
 
她的手机响了,急忙拿过来看,是条信息,认真地在屏幕上回复着。
 
我将水杯放在小桌上,站起身:“你一会儿还得去学校,我先回去了。”
 
她抬头,撂下手机也站了起来:“那行,改天我请你吃饭。”
 
“不必了。”我推辞道。
 
她送我到门口,有些不依地说:“要的,你这么照顾我。”
 
我轻笑:“随你吧!”
 
出去,外面已经是艳阳四射了,六月的南方,越发地热了起来,那盛开的花朵,娇艳盎然的。
 
坐在公交车上,手机在包里响的欢彻,掏出来看,是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你好。”
 
那端的声音清晰而又霸道:“我刚下飞机,你过来,马上。”
 
于他来说,我必须是随叫随到的,似乎这是我的义务。
 
可还是迟疑了:“我一会儿还要上班。”
 
“请假。”
 
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专制如他,说完就把电话先挂了。
 
我轻叹,犹然地想起了认识他的那个夜晚。
 
那天我负责的包厢客人走的比较早,收拾完后我就去了寂静的楼梯间,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香烟的滋味,有些呛人,从喉咙再到鼻腔,令人麻木着。
 
陌生男人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将头顶的光束遮蔽住了,精致的五官在暗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我淡漠地抬头望着他:“有事?”
 
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却在这里见过几次,毕竟他长了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他挑起眉笑,有些轻佻地看着我说:“没事,就是看看你,长得不错。”
 
说着,就顺势将我手中的香烟夺了去,扔在台阶上用皮鞋捻灭,漫不经心地说:“女人吸烟可不好。”
 
我“嗤”地一笑,他管的可真宽。
 
今天是夏聿的忌日,那些过往,又如流水般倾泻了出来。
 
今夜,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我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是放肆,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去开房吧,怎么样?”
 
他有些吃惊,狭长的眸子将我看的深,而后淡淡一笑,好看至极:“你确定?”
 
我仰头,答得从善如流:“确定。”
 
他收起唇角的轻笑,正色,凝视了我几秒钟,却没拒绝:“那就走吧!”
 
今夜,我只想麻醉我自己,这样就能忘记一些人,一些痛。
 
去的是那座别墅,一进去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我压在墙上,低头精准地吻住了我的唇,吻的深,吻得沉,吻得我瘫软如泥地只能攀住他,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掉下去。
 
他眼里的欲望,有些急切,却只是重重地一允我的唇:“先去洗澡。”
 
赤着脚进了浴室,镜子里自己的脸,如蜜桃般嫣红,被他吻过的唇,红艳欲滴。
 
他也进来了,从身后抱住我的细腰,低头在我的颈间轻轻地一咬,低缓地问:“你总是这样吗?”
 
讥讽的话,令我没有过多的不悦,回身,笑着圈住他的脖子:“怎么,你是玩不起吗?”
 
踮起脚尖就要去咬他的锁骨,他一低头,唇与唇相吻着,还带着淡淡地香气。
 
温热的手掌,引得我浑身轻颤着。
 
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的剥落,我也不甘示弱地去解他的皮带。
 
他的身材真是极好,肌肉轮廓分明,线条清晰。
 
就在我失神之际,已被他挤到了墙边,花洒下他一遍遍地吻着我,吻得细致,吻得痴缠。
 
水汽中他的容颜有些模糊,却是无比的好看。
 
他抱着我到浴缸里,那双霸气的眸子也柔和了许多,说出的话,却是佻薄:“让我听听你在我身下的叫声。”
 
疼痛,在所难免,原来这就是欢爱的感觉,情欲,沉沦,这些都是他带给我的,我不懂,他却让我记住的更多。多少次让我在欲望中挣扎。
 
那破碎的声音,我想一定不是我的,可却那么的清晰。
 
从浴室再到床上,他让我忘记了我是谁,也忘记了所有的伤痛。
 
被他压在身下,头顶是他舒服的喘息声,声音沙沙地说:“第一次?”
 
“要你管。”
 
他呵呵一笑,有些轻蔑:“膜做的不错。”
 
这一夜,我很疲惫,却也欢愉。
 
凌晨四点醒来的时候,他在我身边睡得极香,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累惨了彼此的身体。
 
坐在出租车上,听着不知名的老歌,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我的第一次,没有给最爱的人,却是一个陌生人,毫不相关的男人。
 
第4章让你拿着就拿着
 
我到别墅的时候,天才蒙蒙黑,他一身休闲的居家服,似乎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盖住了额头,身上散发着沐浴乳的香味,他指指楼上:“先去洗澡。”
 
我什么也没说,放下包就去了楼上,大多数时候,我们之间是无话可说的。
 
浴室很宽敞,花洒下的水温暖的流淌在肌肤上,洗到一半时他就进来了,抱着我在水下细细的吻,吻得我心乱如麻的,感觉我像是他很喜欢的人一样。
 
精神也是涣散的一塌糊涂,他轻咬我的耳垂,声音沙沙的说,“想我没有?”
 
我“啊”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我幻听了,竟有些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就将我压在了墙上,薄唇凑到我耳边命令道:“叫,叫给我听。”
 
就这么一句话,一切的什么都凌乱了。
 
我想停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不知道是厌恶他,还是厌恶我自己。
 
可是他还在我头顶舒爽地喘息着,都已经这样了,我不知自己还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其实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的干脆,他寂寞,我空虚,彼此填满彼此的需求。
 
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心里是支离破碎的疼,有些唾弃自己了,觉得自己无比的恶心肮脏。
 
拾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止了,他洗好了,不等他出来就直接下楼去,拿起桌上的包就要走,他站在楼上叫住我:“你等下。”
 
穿着宽松的浴袍慢步下来,到了客厅的柜子那拉开抽屉,将一叠钱扔在了桌上:“拿着吧!”
 
真是大方的紧,这一叠可是一万,我想也没想就拿了起来,说了句:“谢谢。”
 
这年头,谁他妈还和钱过不去。
 
然后他看着我破天荒的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垂眸,捏着钱连忙拒绝道:“不用了。”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转身就走。
 
心里有些迷茫了,如今我想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轻易的了。
 
坐在出租车上不停的乱想,收音机里突然响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小雪”。
 
听着听着心莫名的就跟着痛了起来。
 
“我要你快乐不在悲伤,我要你知道我都在.....”就是这么两句,十分的伤感,让我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夏聿,你明明不在,却又无处不在。
 
下车时手机居然落在了车上,等回过神的时候,出租车早就开远了。
 
没有手机的日子,也不是特别的不方便,反正联系我的人,寥寥无几。
 
外面又是阴雨蒙蒙了,连绵不断地似乎诉说着千年的哀伤。一声声叹息,一声声痴缠,仿佛缠绕在指尖的爱恋。
 
坐在那家叫“回忆”的咖啡馆里,从二楼的窗户往下望去,小桥流水,烟雨长廊,静静地观赏着雨帘中这份美景,心里不再去想过往。
 
点一杯咖啡,听着留声机里放着流年岁月,这里,总是充满了回忆感,能让人忘记过去,也能让人回忆美好。
 
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上曲桥,江南水乡,总是这么的多情,令人流连忘返。
 
回去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一辆轿车旁站着两个人,是白晴和那个斯文男。
 
斯文男好像在跟她说着什么,她一直低着头,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斯文男就离开了。
 
等他车开远了,我撑着伞过去疑惑的问她:“他怎么来了?”
 
白晴这才告诉我,他叫高宇,父母都是本省的高官,依托他们的关系在本地开了两家公司。
 
他已经去学校找过她好几次了,请她吃饭、看电影。态度很温和,也很规矩。
 
我没有过多的担心,笑了笑说:“只有这些吗?他就没说其他的吗?”
 
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总是邀约女孩出去的,尤其像他这种优质男,总归还是有别的目的性。
 
白晴默然地摇摇头:“真的没有。”
 
我收起伞:“进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
 
一前一后上楼去,伴着雨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一些事情,很晚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这段时间,高宇总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在楼下,有时是带白晴出去吃饭,有时去酒店接她下班,还顺带着将我捎回来。
 
他的态度看上去挺谦和的,对白晴也蛮是照顾。也是,如果换做我是男人,肯定也会喜欢上她的。
 
白晴的屋里多了一些小礼物,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看上去很是别致。
 
我看着她眼里的悦色,不免调侃道:“怎么,你喜欢上他了。”
 
她就笑,垂下眸子有些羞涩:“也许吧,他确实对我挺好的,但是我还没同意。”
 
我拿过抱枕垫在脑后靠着床,歪头凝视着她:“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一双剪水眸子中是些微的欣喜:“他说她挺喜欢我的,觉得我和其他女孩不一样。”
 
“呵呵。”我不免一笑,这话,几年前夏聿也对我说过,原来男人,都会这么一套。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眼神特别迷惑地看着我:“清漪姐,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看上去还行,但是感情的事情,旁观者清,我不能多说什么,你自己想好了就行。”旁人说多了,也都是无益的。
 
面对感情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迷茫的,遇到了,那就是缘分。
 
去上班,今天的包厢是几个中年男子,没有叫佳丽,就留下了两个服务员,其中就有我,听他们高谈论阔,像是知识分子。
 
我在一旁沏茶泡茶,再一杯杯地续上去,样样做得得心应手。
 
下班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车停在路边,司机看到我就将车门打开,我坐进去却没想到颜珞在里面,车门关好车子就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他冷着脸:“手机为什么关机?”
 
“丢了。”
 
“笨!”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斥责,我有些莫名地揉了揉眉宇。
 
然后就是一路的沉默,到了别墅我和他做完之后,他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不言语,坐起身准备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
 
他一斜眼看我,“你干什么?”
 
“回家。”我淡声回应。
 
“你他妈让你走了吗?”他不悦的将我扯回到了床上。
 
我看着他眼底的怒气,他看了我几秒就将手里的烟掐灭了。
 
“啪”的一声将壁灯关了。
 
“不许走,睡觉。”他拉上被子就躺下了,我有些发蒙的坐在黑暗中,我不知他为什么留我下来不许走,可我知道他这人就是这样,他想什么便是什么。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他也没去洗澡,翻身就睡了,可我确实十分的别扭,毕竟不是自己的床,身边还睡着他,好生的不自在。
 
怎么躺怎么不舒服,下面又黏又难受,却只能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却也睡得不是安稳踏实,迷迷糊糊感觉他抱了上来,将我搂在他的怀里,我不敢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穿好衣服去下楼,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似乎是要出去。
 
抬眸看我下楼来就将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拿着。”
 
我低头瞅了一眼,封面上是一款很昂贵的新款手机,急忙推了回去:“不用,我已经准备去买了。”
 
他又不耐烦了:“小爷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对废话。”
 
大多数的时候,他的态度都是这么没耐性的,脾气也是臭的可以。
 
我只好接过,说了句:“谢谢。”
 
他走到高脚柜那,一边扣上腕表一边命令道:“以后手机必须24小时开机,我随时会打给你。”
 
之后又贵气十足的朝我走了过来,脸色和悦的一下搂住我的腰就低头在我唇上亲了下,然后捏了捏我的脸说,“晚上司机会接你过来。”
 
说完,他就提着包出去了。
 
第5章她被下了药
 
他一走我也就收拾下离开了。
 
出了别墅区,先找了家营业厅把手机卡补了回来。
 
坐公车回到出租屋,先去敲了敲白晴的屋门,没人应声,我以为她去上学了,就没在意。
 
下午的时候她给我打来了电话,谁知道接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是平静地说:“顾清漪吗?我是高宇,白晴在我这,麻烦你来看看她。”
 
记下地址我就下楼打车过去,我不知他叫我过去是什么意思,也没多想。
 
是个别墅区,按了门铃,是高宇开门的,看到他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脸上有两道殷红的抓痕。
 
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冷静地看着我,随后轻叹了口气:“白晴在二楼的卧室,你帮我去好好劝劝她吧。”
 
他面色深沉,还有些许的无奈。
 
我不明所以地跑上二楼,打开门的一瞬间顿时惊愕失色。
 
凌乱的大床,上面血迹斑斑的,而白晴,头发乱糟糟成一团,裸着身子缩在床角。
 
眼里的恐惧,是那么的明显,我冲过去拿过床单裹住她惊颤地身子。
 
她缩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清漪姐,你总算来了,你带我走吧,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要怎样的绝望,才会这般的痛彻心扉。
 
我抱着她,哭了好久她才抽抽噎噎地跟我说,昨天晚上高宇带她出去吃饭,他不知给她喝了什么,晕晕乎乎的浑身无力,之后就将她带到了这里。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赤身裸体了,下面疼得难受,这个衣冠禽兽不但不顾及她,还继续折腾她。
 
她拼命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她痛不欲生,哭着闹着地求他,他却依旧不放过她。
 
事后高宇也有些后怕了,可没法这么放她回去,就拿着她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白晴说完搂着我又哭起来,低求着让我带她回家。
 
我心里是难受,更多的却是气愤,从地上拿起白晴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好。
 
搂着战战兢兢的她走出那间恐惧的卧室。
 
高宇正低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看到我们下楼,他将手里的烟掐灭,站了起来,我没想到在他这个儒雅的面具后面,会有一颗这么阴暗的内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很平静地看着我们。我感到白晴在发抖,而我的心也在微颤,气得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可我的声音却特别的镇定:“白晴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高宇的眼神扫过我,在看向白晴时闪过一丝懊悔,不紧不慢地说:“我送你们回去吧,打车终归是不方便。”
 
白晴缩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的意思我明白。
 
我用力地回握了她一下,示意她别担心,一切等先出去才能仔细商量。
 
我对高宇说:“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走吧,如今她精神状况你也看到了,也别逼得太紧。”
 
高宇双手插兜薄唇微抿,看着我,又看看白溪,默然地点了点头。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厅的时候,高宇突然在我们身后说出了几句警醒的话:“顾清漪,如果你想报警,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应该清楚,报警了也没用。况且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们以后的日子也别想消停。利害关系,你们自己掂量吧。”
 
我当时真的怒火中烧了,却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白晴一直在我怀里发抖,只好淡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出去上了出租车,我冷静地问她:“你要不要报警?如果要,咱们现在就去警局,管他什么身份。”
 
白晴只是垂着头沉默,不愿说一句话,这样子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心里替她干着急。
 
我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清洁药水和棉签,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双手抱膝缩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样子看上去让人于心不忍。
 
待我一走近,她便抬起那双空洞忧怜的眸子看着我:“清漪姐,我想洗澡。”
 
我愣了一下,警示她:“白晴,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洗,证据可就没了。”
 
她咬着唇,没有让眼泪泛滥成灾下来,哽咽着说:“我知道,清漪姐,他那会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的背景身份是我们惹不起的,惹了,那就是麻烦,况且我也不能连累你,这官司真要打,也是没有胜算的,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在学校也没法呆下去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起身默默地进了浴室。
 
我在外面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还有她呜呜的抽泣声,满含着多少的哀怨和无助,眼泪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洗好后她穿着睡裙出来了,我让她趴在床上给她擦拭伤口,都不是什么大伤,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擦好后,我让她躺会儿,给她盖上毯子,低声询问:“你想吃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佯装睡了过去。
 
我和主管请假,他却不许,说这几天客人多,驳回了我的请求。
 
从外面的饭馆买了份饭放在小桌上,给熟睡的白晴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
 
这份工作,我不想做了,等做到这月底我打算辞职。
 
心不在焉就容易犯错,今天这个包厢是阮梅姐的主顾,她是这里的头牌,长相自然是拔尖的。
 
我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裙子上撒了些酒水,当时连忙跟她道歉。
 
她笑盈盈的说,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
 
可谁知客人才走没多久,空荡荡的走道间,她一转身,迅雷不及掩耳地甩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我当时脑袋一热,反手回了她一巴掌。
 
我可以默不作声,但我不能平白无故挨打受欺负。
 
心里叛逆的种子在叫嚣,她没想到我会打她,眼里盛满了气愤,极快的又给了我一巴掌:“***居然敢还手,欠收拾的玩意儿。”
 
我心里的怒火腾地就升了上来,仗着比她高了一点,极快地挥手,狠狠的又回敬了她一巴掌。
 
然后我就看到对面包厢的门开了,颜珞拿着电话走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就在我愣神之际又挨了一巴掌,挺响的。
 
他听到了也看到了,可他就那么从我眼前视若无睹的走了,这一巴掌我没有还回去,捂着脸等她骂骂咧咧完后才离开,我不惊讶他的举动,可心里突然有股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