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广东省人民医院全科病区护长何斌斌讲述他此前随机飞赴泰国,接回滞留在当地的湖北籍旅客返回武汉的经历。KKK大手笔网—中国第一文化门户网站
2月1号凌晨,何斌斌刚转运完病人到达广东省人民医院,临时接到紧急电话,“我没有问是什么任务就答应了,因为非常时期,那么晚来电话通知执行任务一定很有必要”。简要地了解任务内容后,他连夜准备物资清单。
在去机场的路上,何斌斌及其医护人员才有空询问任务的联系人和联系方式,期间抽空与妻子发了一条微信,很简单:“我出发去机场”,她干脆利索,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登上飞机,何斌斌开始商量接下来任务的执行计划,明确信息、机舱分区、工作人员防护和消毒措施、旅客登机程序和登机要求等。
在飞行过程中,何斌斌利用短暂的空余时间闭目养神,“但脑袋却不太配合——不停地在模拟流程的推进、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应对的方法等”。
在离降落普吉岛机场还有约40分钟时,医护人员开始在狭小的空间内穿戴个人防护物品。飞机落地后,经过沟通得知,医护人员原先制定的在空旷之处、乘客从后舱门登机的要求无法执行。
“我们根据现有条件修改计划,改由前舱门入;调整飞机配餐在候机厅发放和食用;摆放好测量登记体温、快速手消毒等物品……”穿戴全套厚重防护装备防护设备的何斌斌和其他医护人员到候机厅的登机口用广播介绍登机配合注意事项。
2月1日下午,泰国普吉岛气温超过30摄氏度。“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已经明显感到呼吸急促,两条腿的汗水顺着裤子和大腿往下流,防水鞋里面已经有很多水。”何斌斌称,普吉岛30多摄氏度的气温,让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他觉得在蒸锅里。
此时,89名乘客正在排队接受体温检测。十几位乘客过去后,何斌斌感受到140到150次的心率,他开始分散注意力,利用每一秒弯腰的机会休息,慢慢地来回走动,默数每一名乘客的编号、计算进度。
“当进入到第50名乘客时,我开始找时间依靠在廊桥的支撑架上,让自己尽可能地减少每1卡路里能量的消耗。”何斌斌表示,“我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警醒自己:要坚持、要加油、要心静”。
所有人员登上飞机,关闭舱门后,何斌斌全身就像刚从泳池里出来,但他不能脱下防护服,只能一直裹着毛毯。
距离降落武汉机场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候,医护人员接到指示,需要再次对所有乘客测量体温。“测完登记汇报至地面就快到武汉了。”此时,何斌斌觉得全身都是透心凉,浑身都是泡在水里一样,“下完乘客已经是次日凌晨2时”。
回到广州后,何斌斌才脱下防护服。“在脱去洗手衣的时候,发现它能被拧出水来。穿上干爽的洗手衣后,那是我感受到过的最温暖时刻”,何斌斌表示,他感觉到生活依然美好,觉得内心又有再次出发的能量,希望疫情也终将被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