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美林因为身高的原因,我站在他身旁不能不俯视他,但心里是仰视他的。我喜欢这样的一位艺术家,不管遇见了多少苦难,把苦难都搁在身后,还要把心中的金银绯紫贡献给这个世界。”昨天,冯骥才记述文化50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天津落幕,在致辞中,冯骥才深情“表白”他的老友、画家韩美林。
2014年起,冯骥才在人民文学出版社陆续出版了《冰河》《凌汛》《激流中》《漩涡里》四部作品,此次四部作品以精装套装书形式面世,也是他记述文化50年的文字见证。冯骥才坦言:“我是这个时代的亲历者,我特别信仰文学有一个功能,就是对时代的记录功能。我觉得很多作家,雨果也好、托尔斯泰也好,他们都用小说人物或者故事记录过他们的时代。”他说,我们经历过这样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几亿人在这个时代的激流里翻滚着,我们不能拒绝把这个时代记录下来的使命。“我是一个亲历者,我想从一个知识分子的个案来记录历史,思考我们的生活,认识我们的时代,然后面对我们的未来。我想写这样一本书,就是把我作为一个个案来写。”冯骥才直言,他用的都是真实的素材,他不愿意欺骗读者。他觉得一个作家,哪怕写一句话欺骗你的读者,历史将来都会瞧不起你。
冯骥才说,从他70多年的人生历程来讲,经历过不同时代,他是一个跟时代共命运、跟共和国共命运的人,“我们这一代人天生地、注定地关切时代、关切民族、关切土地、关切社会。我们就是有太多的责任感,这没有办法。如果没有责任感的话,我们不会做文化遗产保护。”他认为,正因如此,自己不可能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正因如此,他总要追究自己,总要去掂量自己笔管里的良心,因此过得很累。
冯骥才多年来一直在做文化遗产抢救,有时甚至挺苦恼的,因为做文化遗产保护,要写下千万字文化档案,但这些档案写出来是没人看的。也有媒体记者问冯骥才:“你不做难道就没有人做?”他回答:“可能因为我是作家,跟学者还有一点儿不同。作家对文化有一种情怀。除去我对文化的价值的认知和重要性的认知之外,作家对生活有一种文化情感,有一种审美情感,有一种民间情感,有一种乡土情感。他必须要做这样的事。”
冯骥才说,当年在巴黎大拆房子时,雨果站了出来。他到巴黎去,曾看到雨果1835年写的《向拆房者宣战》;当敦煌出现问题的时候,张大千、常书鸿也跑到渺无人烟的大沙漠里边了。“我们既然选择了,当然就应该坚守下去。但是我坦率地讲,我做这件事情并不是痛苦的。我觉得我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历史把一个大活儿交给我们了,就必须要做。”
冯骥才还不失时机地提醒道:“我们最重要的责任还是要唤起一代公众对文化的自觉。知识分子在整个文化自觉的过程中是走在最前沿的,他们最先有文化的自觉,我管这叫文化先觉。”http://www.dashoubi.org/news/zxzx/2019-05-11/827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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