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期哲学”是一种灵感来自于分期付款的生活方式。分期付款是指在一次交易行为中,不是一次性付清全款,而是在指定时间内分期还清。而一些年轻人由此产生灵感,在生活的其他方面也开始运用分期的形式,可谓万物皆可分期。这种生活小智慧,何尝不是一种哲学呢?
“分期哲学”体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例如,“分期式起床”是指起床困难户们靠定多个闹铃起床的行为,对他们来说,起床需要一个小时,闹铃设六个,10分钟一个,不停地响,不停地按掉,等最后一个闹铃响完,睡意也就没有了;“分期式减肥”,将一顿大餐分成几次食用,既减轻饥饿感又健康;“分期式分手”,情侣之间每个月都要闹一次分手,但绝不是真的分手,发泄完不满之后还是恩恩爱爱的,这似乎也成了一些年轻人爱情保鲜的新模式。
1934年7月19日,《朝报》副刊转载了一篇首发于上海《文化情报》的文章,从另一个角度提供了丁玲在南京的动态。
黄凡的这篇文章题为《丁玲印象记:最近的事,我会见了丁玲!》,详细叙述了遇见丁玲的前前后后:“关于她的消息,是同万花筒里变幻的花朵一样,可是,有谁是真的见过她,知道她的生死存亡,病苦哀乐呢?真的,这是梦以外的,不久之前,我会见她了。我和唐槐秋这一群人在南京做戏,有三个多月了;撇开这一点不说,单讲被骂为花瓶作家又称南京曾许为第二的王平陵,和左大哥左漱心,用中国文艺社和流露社会(笔者按:会字疑为衍字,当年有文艺社团流露社)名义在金陵春请客,到了很多话剧男女明星,还有许多作家咧……”到场的作家包括张天翼、徐转蓬、陆印全,“吃完以后,当我们下楼的时候,我第一个看见,一个胖胖的女人,穿的旗袍,啊!那不是一年不见的丁玲吗?接着,张天翼徐转蓬都下来了,而,她已经站起来打招呼啦”。
“丁玲,梦一般的遇见了你!”
“不,这是梦以外的。”
还原了当时的对话之后,黄凡又描写了丁玲当时的外貌:“脸子黄黄的,比以前更胖一些,头发好像没有梳理,穿的旗袍,脸上却挂了一脸笑。”
遇见丁玲,该文作者很惊喜:“这可不是做梦,丁玲还在人间咧。问她好,问她这一向的写作,问及许多《北斗》停办以后的事情,她也笑着像敷衍似的回答,我听说蓬子要和她加入中国文学月刊的编委会,想问她有没有这件事,可是,又有人问她住在哪儿,她可笑着说:‘没有一定。’谈着,她的小孩也在——叫我们叔叔,行礼。丁玲,这女人可全变咧!”
文末,作者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看看样子,我们不能久留,说了再见,就走了?其实,何处再见呢,丁玲?”
这篇《丁玲印象记》是对常任侠致《朝报》副刊那封信的呼应,说的是同一时间的同一件事,《朝报》转载了这篇文章,连带把“真假陆印全”的事也讲得清清楚楚了。
报人张铁民还为此赋《西江月》一阕,贺丁玲“复活”:“带得三湘浩气,文章愧倒须眉。十年中国最称奇,普海同惊枉死。应是山河有幸,留将再世文姬。多情莫教俗情迷,创造文坛新史!”
丁玲在南京待了三年多时间,直到1936年9月才得以离开南京,正式脱离了特务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