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已满一月,又遇疫情趋紧,校园封闭,于是,白天背包辗转于教室、食堂,夜里则在宿舍孤灯独榻,三十天下来,相较于入校之初的兴奋,多少因熟稔消磨了些激情。不过,本周学习时遭逢的两位虽间隔百年却又血脉相连的“青年”,让我的心又为之一振。
1835年8月12日,莱茵河畔,17岁的青年马克思在其中学毕业论文中写道:“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歌德说:“理论是灰色的,而生命之树常青。”彼时尚未开始理论建构的青年马克思,是如何以满腔的热忱,摊开稿纸,蘸着墨水,信笔写下上述文字的?那一刻,他的眼里闪烁着怎样的光?我尝试在想象中逼近当天的种种细节,试图在情感上触碰这位伟人勃发的生命,获得司马迁所谓“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的体悟。继而,以情感的体认为基点,转向对《德意志意识形态》《费尔巴哈论》《〈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等经典理论著作的研读,从而真正理解此后的漫长岁月中,颠沛流离、去国怀乡的马克思,何以能在理论探索与实践斗争中取得惊人成就,并始终不渝地忠实于自己青春的誓言。从中,我汲取力量,并期待在学习和工作中的砥砺前行。
1937年1月13日,延河之滨,16岁的中国共产党将其中央正式迁到这里,由此一发而不可收,西北这座小小的边城遂成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滥觞。青春的党高擎抗日救国的火炬,以其青春的蓬勃朝气,引无数青春的生命竞折腰,4万多青年知识分子跋山涉川、风尘仆仆,从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涌向革命的圣地,红星因而照亮了边区、照耀了中国、照向了世界。
海伦斯诺笔下,30年代的延安呈现出一种巨大的张力之美。一边,是物质世界的极端窘迫:“砖铺的地板上栖居着各种昆虫,老鼠在木椽上来回奔跑,彻夜不休,每跑一趟,就是一阵黄色的尘雨……”;一边,是精神世界的昂扬向上:“她们身体健康,活泼健谈,焕发着青春的活力和欢乐,和中国一般工厂里的那些愁眉苦脸、凄凄惨惨的女孩子们大不相同,她们在精神上获得了新生。”一图胜千言,暌违百年,当我在屏幕前端详老照片里的延安青年时,仍旧能感受到那一双双眸子里闪动的光芒,至今依然清澈,饱含着力量。或许,当青年马克思写下那篇毕业论文时,他的眼中,也泛着一样的光。
这光如今便照着我们,督促我们学习,鼓舞我们前行。(中共福建省委党校第62期中青年干部培训班一班 徐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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